蘇幼月眸色風輕雲淡:「金少爺話可真多。」
簡單的一句話徹底激怒了金文武,他臉色發紅,大喝一聲,大跨一步向前,不留餘地。
蘇幼月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忘了出招似的。
沈元楊看得瞳孔一縮:「快躲開啊!」
這個女人是不是傻了,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
他猛然衝過了幾個人的重圍,想要阻攔金文武的刀,可他還沒跨出兩步時,面前原本氣勢沖天的金文武突然動作一卡,像是動態畫面突然變成靜態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一尊姿勢怪異的雕像。
沈元楊已然衝到了蘇幼月身邊,可原本吐出的責怪卻變成了結結巴巴的震驚:「啊這…這……怎麼回事?」
蘇幼月款款上前,稍稍一推,金文武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很顯然,就連金文武本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他現在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能動之外,其他地方像是被雷擊了一樣麻木,僵直不已,只能任憑眼前的女人輕輕一推,就摔在地上。
在場所有少年都驚呆了,看一眼金文武,又看一眼蘇幼月,看一眼蘇幼月,又看一眼金文武,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前替金文武找藉口的狗腿子火急火燎趕上來:「你對我們金少做了什麼!」
到了金文武面前,他才看到,金文武的額頭上正扎著幾根銀針,胸口和手上腿上也有幾根,似乎這就是導致金文武動彈不得的罪魁禍首。
他目瞪口呆,隱隱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大夫們銀針刺穴的招數麼?
聽聞之前紀神醫也會這麼出神入化的一手,用一兩根針就能讓人動彈不得,可如今紀神醫已經許久下落不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紀神醫?
這年紀和身份也對不上啊。
而後面其他紈絝少年們眼見著金文武這麼快就敗給了這麼一個他們看不起的小娘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
那狗腿子回過神來,見金文武的眼神怒氣衝天,顯然不服,為了討好他,眼珠子骨碌一轉就轉過身來,對著蘇幼月道:「你這是耍賴!」
沒等蘇幼月出口,後面一群紈絝也紛紛附和起來。
「對啊,哪有這樣的!簡直勝之不武!明明說用一根銀針,怎麼用這麼多!」
蘇幼月眉頭微微一挑,有想過這些少年們可能會耍賴皮,沒想到這麼無賴。
震撼過後,沈元楊也回過神來,突然感覺底氣十足,連胸膛都挺得更自信了:「輸了就是輸了,我們可沒說只用一根銀針,照你們這架勢,是輸不起了?」
沈元楊聲音譏諷,要多欠有多欠:「哎喲喂,堂堂金少,居然也做說話不算話的小人,連和女人打賭賭輸了都不敢認!」
他原本以為沈楠楠不讓阿影上場反而自己要比是因為腦子犯傻,沒想到她竟然深藏不露。
也不知道她這個鄉下……她在鄉下是怎麼學的這一手的。
「姐姐,厲害!」
沈元楨用兩隻星星眼看著蘇幼月。
一群紈絝手忙腳亂把銀針的穴位解了,金文武一臉發黑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