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也跟別人這麼說話的嗎?」我謹記他的身份,迴避了他的問題:「你老婆沒意見嗎?」
我使勁歪了歪脖子,我和他的位置很微妙,只要我稍微一轉頭,就能跟他親上。
「嗯…」他退後了幾步,一雙狐狸眼有些迷離,好像在回憶某個人:「也是,她那麼雙標,不讓我這樣,她自己倒是天天這麼幹。」
沒等我說話,他繼續說:「所以你要不要我幫忙,需要的話,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他想了一會兒,很認真的說:「以後不准在背後說我壞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了我什麼。」
「好。」我答應的很痛快,不說就不說,大不了我以後當他面說。
事情談妥之後,我推門出去,看見了外面尿急的大姨。
「哎呦小閨女啊,你可算是出來了。」大姨面色痛苦,急吼吼的往廁所里跑。
我點頭哈腰的道歉,畢竟我確實跟黎梵說話的時間確實長了一點,然後我就聽見大姨在廁所里嘀咕。
「現在的小年輕啊,大白天的在醫院的廁所里就…也不嫌髒…」
我當場石化,機械的轉頭看向旁邊的黎梵。
只見他面無表情的站在我旁邊,若有所思的思考剛才大姨的那句話,他的身體不再是之前那種半透明的樣子,清晰了不少,就好像一個真正的人一樣。
「他們不是看不見你嗎?怎麼現在又能看見了?」我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燒,燒的特別厲害。
黎梵看著我,聲音很無辜:「不是你說的嗎?為了不讓別人以為你有病,我才現身的,現在反倒還成我的錯了。」
「那真是辛苦你了。」我咬牙切齒。
他現身也不跟我說一聲,現在製造的誤會比被當成神經病還嚴重。
他沒聽出我的陰陽怪氣,滿意的看著我,聲音清冷:「嗯,你知道就好。」
我:「草!」一種植物。
我下午還有課,就沒在醫院待的太久,在網上找了一個護工過來之後,我就回學校了。
黎梵沒有回到紋身里,他再次把身體變得半透明,跟著我一起去上了課。
下課之後天色已經不早了,白梔那邊有護工在不用擔心,我吭哧吭哧的把行李從保衛處拖出來,準備扛到宿舍里。
我原本的行李不沉的,但是姥姥怕我餓著,硬著往裡面塞了不少土特產,所以現在那兩個包裹分外臃腫。
「你這是把家都搬過來了?」黎梵站在一邊上下打量我的包裹。
「你不懂,這是姥姥對我沉甸甸的愛!」我一邊搬行李一邊回答他。
我在前面走,他在後面跟著,我想讓他幫幫我,但又覺得他沒那個意思,索性就閉了嘴。
不過好在走到半路有幾個男生過來搭了把手,幫我把行李搬到了宿舍門口。
等那幾個男生走了之後,他突然說:「小姑娘,沒想到你還挺受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