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口就用友好的語氣問候了她的全族的人,連黎梵都沒放過。
「嘴上說著九尾狐聖潔良善,私底下卻做著搶人家內丹的這種腌臢事情,你自己不覺得相互矛盾嘛?」我冷笑道:「或者,你覺得逼迫黎梵做這些缺大德的事情,你自己再坐享其成,就稱得上聖潔良善?」
黎月退後一步,微微皺眉:「我逼他?你剛才也看見了,是他自己去挖了你的心臟,取出了裡面的內丹,我哪裡有逼他?」
我好笑的看著面前緊皺眉頭的黎月,她想拿這些掐頭去尾的畫面讓我和黎梵之間產生隔閡,估計是急瘋了。
其實這些畫面經不起推敲,仔細捋一捋就能發現端倪,之前我自己看黎梵記憶的時候,他已經被趕出了九尾狐族的領地,那他又是因為什麼回去的呢?
而且剛才黎月也說了,這是我的第一世,我的第一世死掉之後發生了什麼?她沒有給我看,我猜轉折就是在這個關節眼出現的,給我多看一秒都會露餡。
退一萬步來說,這些畫面是黎月給我看的,她想造假輕而易舉,我如果因為這種真假難辨的記憶就去懷疑黎梵…
是不是會顯得我很傻波一?
「好吧黎月,你確實沒有逼他,但你用法術控制了他,跟逼他有什麼區別呢?」我幽幽的說道。
直到現在我才終於想起來血淚代表著什麼,那代表著無盡的折磨與無力的反抗。
這世界上所有的控制類法咒都有強制性,如果使用對象不配合,那法咒的力量就會強行讓他遵從使用者的意願去做事,宛如一個傀儡。
他的內心痛如刀絞,但又無法反抗這高級法咒,萬念俱灰,痛苦到極致的情況下才會流下血淚。
我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拿著剜心刀,親手剜下自己所愛之人的心臟,雙手獻給另一個人,還要說那些甜蜜的話
黎梵他得多疼啊…
「這麼多年你應該一直都在用一個法咒控制著他,把他綁在自己身邊,你說你這算不算自欺欺人?」
黎月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被她調整了過來。
「那又如何?」黎月咬著牙喊道:「他在我身邊那麼多年,就算是塊石頭也捂熱了,我不信他對我沒有一點感情,那血淚他流的已經越來越少了…」
「那你在這期間為什麼不試著解開那個法咒呢?只要法咒解開,有沒有感情一下子就會知道,但你為什麼不呢?還是對自己不自信,或者你也覺得自己這種強搶民男的做法根本獲得不了什麼真感情。」
我從兜里拿出一顆棒棒糖含進嘴裡,這個話題已經說膩了,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因為一個男人在這跟情敵掰扯。
丟死人了,一點出息都沒有,要不是因為我的內丹還在她那裡,我真想一走了之…
似是我的話直接戳進了黎月的心窩子,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雙目通紅的瞪著我。
看她這個樣子我就知道,她破防了。
忽然,黎月雙手中燃起一團刺眼的光芒,下一秒這個光團就朝著我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