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然後擼了下袖子,騰出另一隻手就把小狐狸也抱了起來。
我道:「行了,不爭不搶都抱著,你們兩個聽話一點,要不就累死我算了!」
這要是天天都這麼抱,我遲早練出麒麟臂。
聽我發火,這兩個大神才終於安靜下來了,一顆狐狸頭一顆小孩頭,全都安安靜靜的趴在我的肩膀上,誰也不說話。
我無奈得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家先是變成了動物園,然後變成了幼兒園,最後變成了對決戰場…
凌澤見狀哭唧唧的飛過來,兩隻鳥爪子扒著我的頭髮站在我的腦袋上,道:「白瓷,你可得替我做主啊!他們兩個打仗就打仗,但為什麼還殃及無辜啊,把我的毛都給扯下來了!」
我看了一眼鏡子,就被自己這幅樣子給逗笑了。
一手小狐狸一手小孩,頭頂上還站著一隻掉了三根尾羽的可憐小鳥。
可以,這造型很拉風,滿打滿算仨老公,現在全在我身上了。
「凌澤,你先下去幫我掃掃地,然後把唐元揪出來,叫他別裝死了,吃了那麼多貓糧必須得出來打掃衛生,我現在把小鹿鳴跟小狐狸收拾了,然後咱倆把沙發扔了,我重新買一個。」我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淺淺的指揮。
凌澤很不情願的嗯了一聲,然後把他那三根尾羽放到我面前之後,才乖乖的去打掃衛生。
而小狐狸跟小鹿鳴都是一臉乖乖挨訓的表情看著我,一副乖寶寶的樣子,搞得我都不太好意思再說他倆了。
但是!
我這次絕不心軟。
「你倆都給我罰站!對,就面對面站著,抱在一起的那種!」
我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把雞毛撣子甩掉簌簌的響:「小鹿鳴,你給我收起你那副委屈的樣子,黎梵,你也不准給我搖尾巴,你倆還真是長本事了,我在外面辛辛苦苦的上學,你倆就給我拆家,拆的這叫一個徹底啊…」
我氣得感覺自己頭頂在冒煙,唐元貓貓不拆家,他倆拆的還挺起勁的。
這時我身邊的門突然被推開,凌澤把他的腦袋伸過來,弱弱的道:「白瓷,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先別生氣,地我掃好了,沙發也扔出去了,所以我能跟你單獨說點事兒嗎?」
凌澤又轉頭看了看牆角罰站的黎梵跟小鹿鳴,聲音更弱了:「當然了,現在沒空也行…」
我沒吱聲,把手裡的雞毛撣子扔掉之後,推門就跟凌澤一起出去了。
不得不說,現在家裡最聽話的乖寶寶就是凌澤,他的事兒就是第一要緊的事兒!
然而我剛剛出門,凌澤就把他那腦袋湊了過來,跟個小貓似的在我身上聞來聞去。
「凌澤,你幹嘛?」我使勁把凌澤的腦袋給推開。
剛誇了他就犯病,看來以後真是是一點都不能誇了。
見我推他,凌澤馬上就把腦袋給縮回來了,道:「白瓷,你身上有股很奇怪的味道,很熟悉,你最近有見過什麼奇怪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