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在凌澤失蹤前,他特地來找過我,我本以為他又想來挨揍,傢伙兒我都抄好了,結果這小子在門口撲通一聲就給我跪下了,乾脆的喊了一聲乾爹…」
凌久的表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他伸手使勁抹了一下臉,然後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對我道:「白瓷,你這幾天是不是給他什麼刺激受了?凌澤怎麼跟精神錯亂了一樣?他已經好久都沒叫過我乾爹了,那聲乾爹叫的我害怕。」
我把目光移到別的地方,莫名的有心虛。
要說刺激,那還真的有。
其實在我聽到凌澤失蹤的時候就一下子想到了林雲崢,林雲崢死之前給凌澤透出了好多信息,那隻小破鳥什麼都知道了,刺激當然大。
我沒敢隱瞞,把林雲崢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凌久說清楚了。
在聽我叭叭這一堆之後,凌久面無表情的一口悶下了杯子裡的咖啡,然後陷入了沉思。
「怪不得呢。」凌久手裡轉著咖啡勺子,有些出神:「怪不得那小子突然叫的這麼親,原來是都知道了。」
我心裡都後悔死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跟凌澤說這個了,直接把林雲崢晾在一邊,或者我自己去找林雲崢,凌澤現在就不會失蹤。
那小鳥肯定是在去尋找拯救鳳凰族辦法的時候出現了什麼意外,不知道是被人扣下了還是嘎在哪兒了…
「對不起啊凌久,這件事是我的錯,我道歉,我一定快點找到凌澤…」我低著頭小聲認錯。
空氣安靜了幾秒,我的面前突然被推過來了一盤小蛋糕,抬頭就看見凌久臉上的淡淡笑意。
他把叉子幫我放到蛋糕上,安慰道:「不用道歉的白瓷,其實在我準備用這個謊言去刺激凌澤的時候,就想到了謊言會有被捅破的一天,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沒事的,不用自責。」
「比起這個,其實我更擔心那小子能跑到哪兒去,我三界跟第四界和血海都快翻遍了也沒找到他,雖然說他那聲乾爹是挺肉麻的,但都這麼叫了,我總得負起這個責任吧?」
聽著凌久的話,我心裡嘩嘩的流淚。
凌久他真是一個好爹,搞得我也想叫他一聲乾爹了,我都不敢想要是我有凌久這種好爹自己能是一個多麼活潑開朗的小女孩。
不過現在不是感嘆凌久爹當的好的時候,凌澤那個調皮小鳥還不知道飛哪去了。
我吃著小蛋糕,小腦瓜努力思考。
這世上凌久大部分的地方都能去,細數下來,也就天涯海角跟神域禁地凌久進不去,但是神域禁地是任何人都明令禁止進入的,我更傾向於凌久是去天涯海角了。
那裡還有凌澤的養父養母呢,想想小鳳凰走投無路沒有找到辦法,只能灰溜溜的回家求爹媽幫忙…我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乾爹…啊呸,凌久,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把自己的猜測跟凌久說了。
凌久拖著下巴,又聽我叭叭的分析了一大堆,然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笑眯眯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