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黎梵原地轉身,一腳把顏疏踹了出去。
看著顏疏咕嚕嚕往外滾的場景,我有些擔心,顏疏一隻沒有眼睛的小狐狸,自己在外面不會被欺負吧?
黎梵拉著我的手往裡走,一邊走一邊道:「不用擔心他,顏疏不弱,吃不了虧,而且他也不傻,自己要是打不過的話,會第一時間喊我去。」
這就好這就好,顏疏粘上毛比猴子都精,這我就放心了
畢竟要是顏疏要是橫死街頭的話,我這個老鴇還真就當定了。
醉翁樓很大,一共有五層樓,下面三層都是接客用的,最上面的兩層分別是顏疏自己的臥室跟黎梵的臥室。
聽說是顏疏讓青禾連夜找人收拾出來的,看來顏疏真的是在努力讓黎梵接受他是個給子的事實,但是黎梵明顯接受不了。
「瓷瓷。」黎梵突然停下,轉頭看我:「你喜歡倉鼠嗎?」
倉鼠?
黎梵怎麼突然說這個?
我搖頭:「不太喜歡,但是養著也可以,這得看唐元同不同意,不過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不太喜歡嗎?」
黎梵的目光考究了起來,他雙手插進我的腋下,把我像抱小孩一樣抱起來,然後放到座子上,道:「既然瓷瓷不喜歡倉鼠,那為什麼剛才在下面的時候,瓷瓷一直都在盯著那個黃色的倉鼠看?」
我:?
我一直盯著那個倉鼠看?我怎麼不知道?
「黎梵,你看錯了。」
我無奈的跟他解釋:「你要是不說的話,我都不知道醉翁樓裡面還有倉鼠員工,我那是在看員工的花名冊或者在漫無目的的瞎看,你不要這麼敏感好不好?」
「我總不能一天到晚都瞪著個大眼珠子盯著你看吧?你不覺得瘮得慌嗎?」
一想想那個場景,我自己就先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聽我認真的跟他解釋,黎梵的眼神鬆懈了一下,他上前輕輕擁住我,把腦袋埋在我懷裡,坐在桌子上的我比黎梵谷,所以現在黎梵抱我的時候更像是我把他抱在懷裡。
摸著黎梵毛茸茸的腦袋,聽見他在我懷裡悶聲悶氣的道:「我倒是情願瓷瓷天天就只盯著我的看,但我也知道不可能,總之你不許再去看那隻倉鼠,不然我一口咬死他,反正狐狸吃倉鼠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黎梵這話我聽著想笑,也不知道現在那個倉鼠弟弟有沒有平白無故的打噴嚏。
「為什么小狐狸現在這麼容易吃醋,以前你都不這樣的。」我在黎梵頭頂親了一口,問他。
也不能說以前的黎梵不吃醋,但也不是現在這種什麼飛醋都吃,也不知道他自己覺不覺得自己幼稚。
黎梵在我懷裡轉了個頭,聲音還是悶悶的:「才不是,以前我也吃醋,但我會裝,現在我不想裝了,瓷瓷,你對誰都一樣好,用你們的話來說,你就是那個中央空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