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也慌忙地起身了,皇甫佶緊緊盯著蜀王的身影,突然說:「殿下不能調劍川的兵。」
「你說什麼?」蜀王冷眸對上皇甫佶。
「站住。」皇甫佶動作很快,連刀帶鞘橫在姚州城守胸前,攔住他的去路,「陛下欽封的劍川兵馬行軍總管是薛公,殿下要調兵,得請薛公的兵符才行。」
蜀王停下筆,他穿了軟甲,身形也頗為矯健。推開姚州都督的印綬,沉重的一聲「哐」,蜀王腰間的鏤空金劍被解下來,擺在了案頭,他反問:「陛下賜的劍和印,你說我不能調兵?」
皇甫佶無動於衷,「親王無統兵權,姚州都督只能調動城裡兩千人馬,其他人等,沒有符信,不得調動五十以上兵勇。」他一字一句,逼迫著蜀王,「違令者,死罪。」
蜀王的眼眸凝固了,把筆墨推開,他拾起長劍,慢慢走到皇甫佶跟前,「敵軍正在侵擾,我此刻就要調兵,你敢治我死罪?」
「殿下不能調劍川兵。」皇甫佶語氣也硬了,自懷裡取出銅印,他亮給瞠目結舌的眾人,「此乃劍川兵馬行軍總管之兵符,統御全軍,不見此符,不得調動一兵一卒!」
皇甫達奚忍不住怒喝:「皇甫佶!」
皇甫佶將銅符舉到皇甫達奚面前,臉上是不近人情的冷漠:「皇甫相公是陛下派來的監軍,這兵符難道你不認識?」他轉向蜀王,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薛公抱恙,特意把兵符託付給了我,殿下不信,何不請薛公來姚州,和我對質?」
皇甫達奚滿手心的冷汗,擋住了眾人的視線,低聲道:「殿下,今時不同往日,小心引起軍中譁變啊……」
蜀王下頜緊繃,「皇甫佶,好大膽……」
「無知小兒!」皇甫達奚打斷蜀王,猝然轉身地斥了皇甫佶一句,「薛公把這麼重要的兵符交給你保管,難道不是怕大敵當前,要事急從權?你卻在這裡狐假虎威,對殿下大放厥詞?朝廷調兵遣將的規矩,我自然比你懂得多!」立即捲起袖子,替蜀王磨墨,「調集一萬人馬,此非小事,就算鄂公,也不敢擅專,請殿下先奏請陛下。來人!叫驛使,要八百里加急!」
蜀王笑道:「你口舌便利,何不你寫?」奮力將筆一甩,墨水濺了皇甫達奚一臉,他抬腳就走。
「殿下。」寒芒一閃,皇甫佶將他攔住了,這回利刃脫了鞘,外頭禦敵的金鼓擂動,刀刃上迸射著凜冽的殺伐之氣。皇甫佶把兵符收入懷中,手腕緩緩轉動,把刀背貼在了蜀王的軟甲上,不輕不重地將他往堂內一推,「兩千姚州兵備還在等殿下調遣,殿下何不和他們好好守在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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