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弄清楚這照片究竟是誰寄的。」
隨便吧,盛又夏將他推開,反正他不會相信是梁念薇乾的。
盛又夏腳步虛晃,幾步走到床邊,轉身躺了下去。
兩條長腿掛在床邊,長發鋪開,燈光從她的頸窩往下遊走……
傅時律沒喝酒,但也有幾分醉意。
他洗完澡出來,看到盛又夏還維持著原先的姿勢躺在那,只是身體扭動著,看上去有些難受。
傅時律上前,彎腰,膝蓋擠開了她的雙腿。
他摸向盛又夏的臉頰,紅得發燙,「現在知道不舒服了,喝的時候,我看你挺豪橫。」
盛又夏一把握住他的手掌。
她五官擠在一起,有些委屈,眼尾瞬間勾紅。
「傅時律?」
「做什麼。」
盛又夏徹底醉了,她抱住了一隻手,但分不清這人是誰。
「我要瞎了。」
她其實很怕看不見,怕一覺醒來,眼前變成了一片黑暗。
她鼻音很重,這話輕輕地鑿進傅時律心裡去。
他臉色有些凝重,「你說什麼?」
傅時律將耳朵湊到了盛又夏的嘴邊。
「我眼瞎了。」
才會愛上你。
後半句,是傅時律給她補上去的,他頭上未乾的水珠滴落,掉在了盛又夏的眼皮上。
她仿佛聽到他問了句,「愛上我,就是眼瞎嗎?」
盛又夏頭痛得快要撕裂了,這人有病吧,她在哀悼她的眼睛要瞎了,他卻在這跟她說什麼愛不愛的。
臥室的燈很快被熄滅,盛又夏被拉進了一具火熱的胸膛內。
她本來就熱,這會更熱了,她踹他一腳。
傅時律壓住她的腿,盛又夏沒敢再亂動一下。
因為她感受到後面有根『棍子』抵著她,很粗,還燙,她怕她不聽話,會被它一棍子敲暈。
盛又夏一晚上沒睡好,清晨醒來時,身上黏糊糊的。
她推開傅時律橫在她胸前的手臂,起身。
傅時律被鬧鈴吵醒時,沒看到盛又夏,他起身走向浴室,剛推開門,就聞到了一股嗆人的煙味。
「你在幹什麼?」
他快步進去,看到盛又夏手裡的照片已經被燒了一半。
她往水池裡一丟,梁念薇那張臉都被燒糊了。
傅時律沒有太過激的反應,只是打開了水頭,水花四濺,他的半張臉還貼在池邊上。
「大清早這麼大的火氣。」
「沒火氣,但我總不能找個框裱起來吧,家裡又沒地方放,還不如燒掉。」
就差插兩根香拜一拜了。
盛又夏待會還得去見客戶,她擠了牙膏準備刷牙,傅時律望了眼水池裡的照片,沒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