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一會可以單獨給我十分鐘嗎?我們談談。」
她話說得很輕,別人聽不見,但正是因為離得近,落在旁人眼中就沒那麼清白了。
「要我說啊,談生意還是得帶女人,有好處。」
「少說兩句吧,一會把徐總給得罪了。」
但徐總那邊已經聽見了,其實像他這種經常在外跑的人,最常見的就是美人計。
只不過這次的盛又夏,比以往那些更好看、更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罷了。
但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不想碰這種。
說出去難聽,還不如給錢的那種斷得乾淨利落。
徐總想要拒絕的,但是目光掃過了她頭上的那隻簪子。
他幾乎是一眼相中,覺得很是別致。
「盛小姐這簪子,哪裡買的?」
「這是請工匠師傅雕刻的,款式是我自己設計的。」
盛又夏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後,這才說道:「做簪子的檀香木還是徐總給的呢,您上次寄了樣品過來,我很喜歡就拿走了。」
徐總微微笑開,把杯子裡的酒也喝完了。
他沒有說待會一定會給她機會,但他顯然對盛又夏記憶深刻。
她回到座位上後,傅時律滿身不悅地湊近,「我簽下這個合同,本來就是要送你的,你不必這樣。」
盛又夏倒沒想到,原來他打了這樣的主意。
她同樣壓低了聲音,「不用,我自己會爭取,傅先生別搗亂,我就阿彌陀佛了。」
傅時律聽著,她還真是油鹽不進。
「你以為談個生意這麼容易?敬杯酒,說句好聽的話,姓徐的就乖乖把合同給你了?」
盛又夏拿起筷子夾菜。
別人以為這樁生意,她已經成了。
幾個大老爺們還弄不過一個女人,說出去真是丟臉。
「盛小姐,還是你有本事,看來以後盛家這邊,你是可以獨擋一面的。」
一個男人說著,舉起了酒杯。
「那我們得提前打好關係,我敬你一杯。」
盛又夏不是聽不出男人話里的嘲諷,但她在這群人中,資質最淺。
沒坐到徐總那樣的位子上,就別學人家擺譜。
盛又夏給杯子裡倒了酒,起身回敬。「請。」
傅時律手掌輕握下,本來多簡單的一件事,她跟他撒兩句嬌,這個合同他就可以拱手奉上,她非不干。
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一桌上的男人,就盯著她一個了。
盛又夏連續喝了幾杯,有點吃不消。
輪到下一個人時,那人顯然不高興了,「別人的酒都喝了,看來唯獨不給我面子啊。」
傅時律餘光里看見盛又夏的手伸出去,輕輕握在酒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