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浴室,手剛搭在毛巾上,餘光掃過鏡子,傅時律已經在脫衣服了。
他把大衣扒了,脫剩下襯衫和褲子。
盛又夏將干毛巾遞給他。
他沒有伸手接,眼神卻始終定格在她臉上,那樣子,想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他喜歡半天不說話,那就隨他。
盛又夏走出浴室,男人又跟了出來。
「你喜歡孩子嗎?」
她腳步停下來,轉身看他,「現在問這種問題,有意思嗎?」
「嗯,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
盛又夏就是覺得挺悲哀的,她當然喜歡了,不論男孩女孩都行。她以前甚至幻想過,會跟他生幾個孩子,第一個孩子像誰多一點?
「你之前不是去醫院做過檢查嗎?既然沒問題,為什麼我們的孩子一直沒來?」
盛又夏對上他的雙眼,他深邃的潭底聚攏了陰寒,比肆意而下的雨水還要冷,為什麼他的眼神,像是要將她剮了一樣?
「這種事情,看的是緣分。」
「那你覺得今晚怎麼樣?」
「什麼?」
傅時律抽掉了腰間的皮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向牆壁,「外面狂風驟雨,我們在屋裡翻雲覆雨,你說能不能弄出個孩子來?」
他手掌冰涼,寒意透過男人的指尖,鑽透了盛又夏的兩根鎖骨。
「你要是還想發瘋,就去樓下站著,再澆你一場雨讓你清醒清醒。」
傅時律嘴角往上勾扯,笑容裡面藏著她似曾相識的霸道和野蠻。「盛又夏,你是我老婆,我想你了,你就得給。」
盛又夏也怒了。
不過今晚,傅時律是鐵了心的。
他手臂抄過盛又夏的膝彎,將她抱到床上,他快速脫了身上的衣物……
他的體溫觸到盛又夏,凍得她瑟瑟發抖。
她的頭髮是濕的,他全身都是濕的,盛又夏凍得只想往被子裡面躲。
「乖……」
「抱緊老公。」
盛又夏不情願極了,一掌拍向他的臉,男人躲得很快,但還是打到了他的下巴處。
他要得很兇,盛又夏招架不住,她罵得越狠、反抗得越狠,他就做得越狠。
跟被壓了五百年的惡狼一樣,一朝得勢,猖狂而瘋野。
*
傅時律從床上起來的時候,那身濕透的衣服已經沒法撿起來穿上了。
盛又夏的屋裡,找不到一件適合他的。
傅時律去拿了一條浴巾圍上,她聽著腳步聲在往外走,但他肯定不會是這個樣子就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