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律回到座位上,他從來不跟病人保證什麼。
但這次是個意外,盛又夏看到他手指在鍵盤上敲著,眼底被屏幕的光給照得很亮。
「有希望,可能要分兩次手術,不過最多兩個月,我能讓她看見自己的媽媽長什麼樣。」
盛又夏覺得被這句話觸動到了。
那個母親激動的眼淚簌簌而落,起身不停地給傅時律鞠躬。
傅時律將掛號單遞給她,「去檢查室吧。」
等女人出去後,傅時律一把抓起盛又夏的手,將它放回原位。
「摸啊,怎麼不摸了?」
「剛才有一瞬間,我覺得傅主任身上有神聖的光。」
她這話說得很認真。
「那現在呢?」
盛又夏強行把手抽了回去,「碎成渣滓了。」
她突然能理解傅時律為什麼作為傅家的接班人,卻一心想要從醫了。
有些人雖然渣,但心中依然有自己的堅持和信仰,他可以是大部分人眼中的光,也可以是撲滅盛又夏眼中光的惡人。
下班的時候,傅時律抱著盛又夏出門。
就跟臂彎里抱了個什麼大寶貝似的,招搖過市。
「傅主任,下午不坐診啦?」
「嗯。」
他本來下午就沒有號,卻偏偏還加了一句,「要多抽點時間陪陪老婆。」
小護士深表贊同,「就是嘛,傅太太這麼好,您要珍惜啊。」
她們都看好傅太太,千萬別被梁念薇給插足了。
傅時律抱緊了些,盯著盛又夏那雙漂亮的眸子,「珍惜著呢,傅太太想要天上的玉兔,我都能給她逮下來。」
嘖嘖,小護士笑著,這牛可吹大發了。
傅時律開車送盛又夏回家,車剛停穩,就看到了唐茴和溫在邑。
傅時律率先下車,唐茴一見到他,急得快步過來。
「夏夏呢,沒事吧?」
「扭傷了腳,要休息一段時間。」
溫在邑跟著,還沒走近,傅時律就恨不得讓他走了。
「她現在行動不方便,就不招呼你們了。」
唐茴來到副駕駛座邊上,手剛要搭上車門,手臂卻被傅時律給扯開。
「傅主任,幾個意思啊?我們好歹是夏夏的朋友,是不是以後都不用見面了?」
傅時律彎腰,去解開盛又夏的安全帶。
「沒這意思,她現在腿腳不便,只能我抱著才行。」
盛又夏雙手往他身上推,「我自己可以,實在不行買兩根拐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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