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回到家,去廚房喝了杯水。
好好一頓晚飯被攪和了,她是餓著肚子回來的。
男人跟到廚房門口,其實該說的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串聯,都不用追究什麼前因後果。
盛又夏轉身出來,不大的地方站著的男人,就像是堵著的牆。
「讓讓。」
傅時律伸手捧住她的臉,讓她抬頭看他。
她的眼睛長得很漂亮,瞳仁漆黑,但她居然瞎過,她怎麼能做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瞞得他這麼好?
「看夠了嗎?」
傅時律憤怒的同時,也很心疼。
疼她一個人做檢查,一個人手術,這種事本該由他安排妥當,可是她……
她居然還策劃了胡玉家裡的火災。
「那場火災只是做給我看的,是麼?」
盛又夏想要拉掉他的手,但是男人力道很大,「是。」
「還有誰幫你?你眼睛看不見,這些事都是你一個人完成的?」
盛又夏迎上他的視線,「是啊,在你發現我跟胡阿姨見面的那天,我就全部安排好了,我總不能坐等自己變成個瞎子吧。」
傅時律想到了那一個月後,溫在邑拎著菜出現在她樓下的場景。
他有些不願意接受,但還是揪著心問道:「你眼睛康復的時候,溫在邑是不是在你身邊?」
盛又夏眸子輕斂,「是。」
捧著她的雙手,鬆掉了。
她推開傅時律往外走,分明還有很多話要說,要問,但好像一切都明了了。
還要繼續嗎?
難道不累嗎?
盛又夏走到餐桌旁邊,她輕拉開椅子,手放在椅背上,「傅時律,那天在病房裡,師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什麼話,讓我娶梁念薇的話?」
今晚的事,算得上突然,誰都沒有心理準備。
盛又夏心臟被絞著,很難受。
梁念薇是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但每句話,每個字都殺傷力十足。
盛又夏和傅時律的關係本就不算牢固,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維持,顫顫巍巍。
她的那些字語,就像是鋼釘一顆顆扎在銅牆上,不至於讓牆壁粉碎,可總有最尖銳的地方,能扎透牆體。
「我不會娶梁念薇的,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除了幫她治療眼睛之外,不會再有別的瓜葛。」
師母哪怕當了真,傅時律也不至於去低這個頭。
但盛又夏卻無時無刻,不在清醒中自痛。
「不會再有瓜葛,那你今晚,是要跟她一起吃晚飯嗎?」
傅時律不動聲色地望過來,他儘量在遠離梁念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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