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好了。」
傅時律見她的手伸出,他輕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臂按在她頭頂上方。
「我比你專業。」
他胸膛朝她壓下來,睡衣松垮,到了一定的位置,敞開的領口往下掉,兩根鎖骨落入盛又夏的眼中。
再往下一點,可就是堅硬的胸肌了,他身材好,胸肌是連著一片腹肌下去的……
傅時律撐開了她的眼皮。
眼藥水滴進去,她眼睛裡面涼涼的,他手法確實比她好多了,盛又夏剛開始滴的時候還不習慣,老把眼睛弄得通紅。
「好了,眼睛閉起來。」
她乖乖地照做,藥水從眼眶內流出來,像是一串串晶瑩的淚水。
傅時律用手指給她擦去,她剛洗過的頭髮鋪在枕頭上,猶如海藻,有淚水滑入了濃密的頭髮裡面,傅時律順著那道淚痕擦過去。
指尖剛觸碰到,盛又夏轉個身,「睡了。」
她不想繼續被動搖,那樣會很累的。
那一個個晚上,她的眼淚從左眼滴入右眼,滑過了鼻樑,落到了嘴中,她嘗盡淚水的咸澀味道時,傅時律都不知道。
男人放好眼藥水,起身去地上躺著睡覺,燈滅了,盛又夏的眼睛卻睜得圓圓的。
她義無反顧愛上這個男人的時候,在他身上吃盡苦頭,他就像是永遠都不會被感化的神佛,半點親近不得。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神明低下頭,看到有光拂開了黑暗,盛又夏不知道要不要給彼此一個機會。
第二天,梁念薇醒了,但是卻變成了啞巴一樣。
傅時律走進病房的時候,梁母在擦眼淚,旁邊床頭柜上放著碗粥,一口沒動。
「昨天什麼時候醒的,現在有沒有好點?」
梁念薇睜著眼睛,一個字沒有回。
梁母的眼裡怨氣橫生,現在在她看來,傅時律也靠不住了。
病房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是梁母叫的計程車司機。
「東西都收拾好了吧?我車就停在樓下。」
「收拾好了,」梁母一張口,說話聲嘶啞,「我待會加你一百塊錢,麻煩你幫我們搬下東西。」
「沒問題。」
傅時律剛問過醫生,梁念薇得養個一陣子,現在說什麼都不能出院。
「她不能離開這。」
梁母有些按捺不住,但梁念薇提醒過她了,不要多說一句話。
「傅主任,那套房子的鑰匙我們會放在門口的鞋櫃裡,等你有空了,去拿一下。」
梁念薇還掛著點滴,她下了病床,站起身的時候才意識到。
她手放到手背上,撕開膠布,胡亂地拉扯起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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