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語帶諷刺的過去,傅偲一聽到她的聲音,就跟見了救命稻草似的。
「媽,你可算回來了,你兒子要沒命了。」
秦謹走過去一看,傅時律的手掌黑黝黝的,幾根手指上還有水泡,看著挺滲人。
她儘管看他不爽,但總歸是親生的。
「怎麼會弄成這樣?」
傅偲起身,將座位讓給了她,眼見傅時律還是不吱聲,她小心地扯了下秦謹的衣角。
「媽,哥好像中邪了。」
秦謹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抬高了些,水泡要挑破了才行,但好幾個都水淋淋的,「你這是把手插火里了?」
她從傅偲手裡接過針頭,這種對秦謹來說就是小場面,她逐個挑破後,用酒精棉球給他消毒。
「現在能說了吧,你一個手術醫生,為什麼把手弄成這樣?」
傅偲拱了下秦謹的肩膀,讓她看向茶几。
傅時律搶救回來的那些碎渣渣,就放在那裡,傅偲都沒看明白是什麼,她伸手要去拿,男人這才開了口。
「別碰。」
「哥,是什麼寶貝啊,值得你把手燙成這樣?」
秦謹眉間凝著,神色未動,視線只是淡淡地在上面瞥過眼。
「是梁念薇的照片?有人把它燒了,所以你急了?」
傅時律聽到這話,要把手收回去。
秦謹氣地按住他,亂動什麼啊,「我說錯了?」
傅偲也不同情他,活該。
「對了,明天給你安排個相親,女方條件不錯,長得挺好……」
傅時律語氣冷淡得很,「不見。」
「不見也得見,要不然還讓她去你醫院?」
秦謹將他手掌內的焦黑都處理乾淨了,幾個水泡而已,不是大問題,這手要是廢了也就好了,他就能消停點回來繼承家裡生意了。
「媽,梁念薇的眼睛能看見了。」
秦謹眼帘輕掀了下,「什麼時候發現的?」
「手術挺成功的,給她做檢查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傅偲坐在旁邊,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像應該替傅時律高興的,可一個梁念薇把他搞得都離婚了,她真的開心不起來。
傅偲替盛又夏覺得委屈,現在還來得及嗎?
秦謹盯著他的手瞧,傅時律的手指細細長長的,骨節分明,她知道這台手術幾乎是沒什麼希望的。如今成功了,他心裡應該格外輕鬆了吧?
「雖然我一點都不喜歡梁念薇,但她能復明,是好事,也算是了了你的一樁心愿了。」
秦謹想到了什麼,趕緊問他。
「既然早就發現了,怎麼現在才說?」
傅時律將手抽了回去,說了又能怎麼樣呢,什麼都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