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覺得你心機重,甚至,是心思歹毒。」盛又夏就是那麼一步步熬過來的,最終也沒熬到頭。
「他看所有的人,都會覺得比你好,夜不歸宿是常態,唐茴,一紙婚約綁不住男人的,也不要相信什麼日久生情。」
「等到這份情滋生出來了,你已經被傷得遍體鱗傷,難以自愈了。」
盛又夏跳過的火坑,不想唐茴再去跳一遍。
有些義無反顧,換來的只有傷痕累累。
就算她現在已經擺脫了,可心裡終歸被傷過,就像燙出了一個巨大的洞來,時不時會痛一下。
「夏夏,我知道的……」
唐茴聲音裡帶著哭腔,「我是看著你一步步走過來的,但我還是想賭一把,就算我賭輸了,我至少有個孩子在。」
盛又夏勸不住了。
愛情這個坑,每個人都得跳過一遍才算。
傅時律臉上拂過一抹淡淡的晦澀,沒再逗留,便離開了。
肖家那邊,當得知唐茴有了孩子後,態度還是很積極的,連夜就跟唐家商量起了結婚的事。
可直到唐茴出院,肖睿都沒出現過。
他不願意低這個頭。
他不想結婚。
唐母沒辦法,只能逼到肖家門上。用自己女兒的清白,要挾肖睿,不娶也得娶。
盛又夏作為一個旁觀者,真的就像是看著她和傅時律的故事,又要重新上演一遍。
幾天過後,聽說肖母以死相逼,肖睿那邊似乎有了鬆動。
皇家虹都。
肖睿叫了一幫朋友,將自己喝了個酩酊大醉,這麼送回去肯定不行,季星堂就給唐茴打了電話。
盛又夏剛進臥室,就見唐茴換了身衣服,像是要出門,「你去哪?」
「肖睿喝多了,我去接他。」
「別去。」盛又夏恨不得將她鎖在房間裡,「他喝不死,再說給你打電話的人為什麼不把他送回去?」
唐茴這幾天憔悴了不少,開始有孕吐反應後,吃也吃不下。
「夏夏,我想當面問個清楚,他要實在不願意,我絕不勉強他。我不用結婚,孩子自己生自己養。」
盛又夏恨不得不管她,可眼看唐茴拿了車鑰匙出去,她還是放不下這個心。
皇家虹都的包廂內,肖睿左擁右抱,這會正眯眼靠在一個女人的肩膀上。
一屋子都是人,他的朋友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看向唐茴的眼神有鄙夷、有不屑。
「你們都出去,我想和肖睿單獨聊聊。」
可在場的人一動不動,那兩個女人更是掩著嘴角在笑。
唐茴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上前,這回,話是直接衝著兩女人說的。
「給我滾!」
「呦,火氣這麼大呢,自己管不住男人,怪我們頭上幹嘛啊?」
肖睿這下總算是動了動,抬起醉意熏熏的臉,「唐茴?你要跟我結婚啊,那你得做好思想準備了,以後你每天都要過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