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坐定下來,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她看到男人旁邊的空位上,放著一束花。
「什麼時候回來的?」
盛又夏的表情相較傅時律來說,疏離很多。
男人拿過菜單,想要遞給她。
但盛又夏只是輕揮了下手,「不用了,你的事我大概了解了,她還說你收紅包了?」
傅時律手緩緩地收回去。「沒有。」
那女人說給了八百的紅包。
盛又夏在網上找到這則信息的時候,差點沒笑死。
「她當時非塞給我,不過動手術的時候,我讓護士強行還給她了。」
盛又夏低下頭時,頭髮從抓夾里跑出來,她自己沒有意識到,傅時律伸手想給她捋至耳後。
手才輕觸到她的臉,她就避開了。
盛又夏手指在臉上揩了兩下。
「我聽媽說,你要幫我。」傅時律說這話時,尾調都是上揚的。
眼角眉梢處微微揉著抹笑意,整個人浸潤在華麗的光圈中一般。
「這事,對你困擾那麼大嗎?」
這就是無端指責罷了,再加上一點荒唐的色彩,卻引得一群鍵盤俠對他群起而攻之。
傅時律視線依舊釘在她臉上:「不算困擾,但是,心寒。」
他願意拼盡全力,甚至搭上自己的名聲幫她女兒一試,可那人呢,轉身就捅了他一刀子。
「這世上的人,千姿百態,各有不同。有的人從來沒見過你,甚至絲毫不了解你的品性,但他操起鍵盤謾罵你的樣子,仿佛你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良言一句暖三冬,惡語傷人六月寒。」
真正善良的人,不會花這幾十字、幾百字去讓別人不痛快。
盛又夏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她將臉別向了窗外,「那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傅時律整個人,都是溫和的,「夏夏,你這麼在乎我,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她一下飛機,就來奔波他的事,有些在乎是藏都藏不住的。
盛又夏覺得差不多了,該攤牌了。
她冷峻的面容並沒有因為男人的這番話而鬆動,「傅時律,我們做個交易。」
傅時律心裡陡然咯噔下。
「什麼?」
「我幫你澄清那通電話的內容,你放過溫在邑,放過溫家。那批原料廠家突然斷供,是要把溫家拖死吧。」
幾乎是一瞬間,傅時律的臉上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種不可置信和怒不可遏,全部顯露出來。
「你是來跟我談條件的?」
「傅先生,我們都是商人,利益最大化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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