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知道在電話里,盛又夏恐怕不會答應,會推脫,所以就親自去了她的工作室。
盛又夏左右推辭,但還是架不住他的軟磨硬泡。
「你放心,就我一個人,你就當陪陪爺爺,我一個孤寡老人真的太可憐了。」
傅老爺子定了個大包廂,盛又夏剛坐下來不久,秦謹和傅承興都來了。
一看就是約好的,可偏偏要裝著是偶遇。
「爸,夏夏,你們怎麼在這?」秦謹眼裡盛著一汪驚喜。
「我約了夏夏,吃個晚飯。」
「我和承興在附近的商場逛了逛,就你們兩個人嗎?要不一起吃?」
秦謹都這樣說了,沒人會拒絕。
盛又夏站起來,將身邊的椅子給她拉開。
前後不過十分鐘吧,傅時律和傅偲都來了。
盛又夏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傅偲還想表演一下,「啊哈,嫂子,好巧啊!」
傅時律連裝都不裝,眉目淺淡,被傅偲拉到了盛又夏旁邊的空位上。
「有句話怎麼說的,做不成夫妻還能做朋友嘛。」
秦謹生怕盛又夏反應過來,會起身就走,忙哄著她般說好話。「夏夏,時律這次的事啊,多虧你。」
「就是,要不然他就有大麻煩。」連一向嚴肅的傅承興都這麼說了。
他們對她的喜歡,從來都不掩飾的。
即便這麼一件事對傅家來說,只不過就是一點小風浪扑打到大門口,連院子裡那一塊地方都濕不掉。
可他們願意將盛又夏捧著,而且言語之間都是感激。
「你得好好謝謝夏夏,別不識好歹。」
秦謹看傅時律坐在那,不冷不淡的。
他倒了一杯清茶,看著壺口的水往杯子裡面注,滴溜溜的聲音連成線,鑽入了盛又夏的耳膜。
只有她跟傅時律心知肚明,她幫他,是目的不純。
茶杯上方氤氳出熱氣,傅時律手指捏著杯口,被燙了下。
他端起了杯子湊到嘴邊,一口口往上面吹著。
「呼——」
薄唇被襯出了瀲灩,燈光順著高挺的鼻樑滑入清茶之中。
水溫可能差不多了,他將杯子放到盛又夏的面前,「喝點水。」
她本來只是覺得有點不自在,現下好了,簡直是如坐針氈。
「噢,謝謝。」
家裡長輩都在,他不會對她怎樣的。
秦謹顧及著盛又夏,怕她不自在,「我前兩天碰到你阿姨了,帶著你弟弟。她也跟我惋惜了一番,不過我們倒是一致覺得,分開歸分開,我們是親人的這層關係依舊是存在的。」
只要還是親人,那麼偶爾在一起吃頓飯,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