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把照片也給盛修明看了。
他也挺震驚,拿著手機反覆確認。
「你跟她做過那麼久的夫妻,不會認錯人吧?」
是,錯不了。
傅時律趕到盛家時,屋裡的爭吵聲還在繼續。
崔文姍捶著胸口痛哭,「夏夏,你媽還活著是好事,但你不能冤枉我啊,我跟你爸當年只是兩情相悅,我不是那種會害人性命的人。」
「我媽被人綁走了,差點就被撕票了,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
盛修明看著盛又夏逼到了崔文姍跟前,他一個激動起身,將她給扯開。
「你媽要一直活著,為什麼不聯繫你?」
「她怎麼聯繫我?」
盛又夏原本的情緒,還算是壓著的,聽了這話卻是徹底爆發了出來。
「她被人賣了!別說電話,連一封信都寫不出去,這一切都是拜你這位小老婆所賜,是你的負心害了我媽!」
盛修明氣得頭腦發暈,想也不想地抬起了手臂。
以前崔文姍還會拉著,做做樣子說別打,可這次不會了。
「爸——」
盛修明手掌即將落下去的那一刻,被人叫住了。
傅時律快步上前,擋在了兩人中間。
他手往後撈了把,輕握住了盛又夏的小手。
「什麼事值得您這樣大動干戈的。」
崔文姍眼角還掛著淚珠,一見到傅時律,態度軟和不少。
「時律來得正好,你幫我勸勸夏夏吧,她對我們有誤會。」
傅時律轉身,見盛又夏緊抿著唇瓣,眼睛也是紅紅的。
典型的跟家裡人吵過架的樣子,委屈至極。
他輕握下她的肩膀,「坐會?」
「不坐。」
「好好好,不坐,那就站著。」
傅時律背對著身後的兩人,他是一個旁觀者,畢竟,他現在也不是盛家的女婿了。
可他說的每句話,卻分明是偏向盛又夏的。
「一個人要被宣布死亡,至少應該是驗明了身份的,才能入殮下葬吧?」
既然關名姝沒死,那當年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盛修明無力地坐回到沙發上。
「那場火實在太大了,等發現撲滅,人……早就燒得差不多了。」
盛又夏聽著這話,臉上的表情難以自抑,她的悲傷皆因關名姝這顛沛流離,生不如死的二十年。
「既然只是燒得差不多了,應該還是有辦法弄清楚死者的身份吧?」
傅時律這話,似乎戳中了兩人的痛點。
盛又夏也很明白,他們當然不會去查清楚那人究竟是誰。
因為在那個時候,家裡的老人不會允許有離婚這種事發生。
只有關名姝死了,崔文姍才能進門。
這算是正中下懷的好事。
崔文姍心裡也挺悶的,「夏夏,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一句,我沒有害你媽,綁架的事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