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臨一聽,面色凝重不少。
盛又夏不能說得太詳細,畢竟是拿了別人的手機,「我想看看您在這有沒有熟人?」
「要什麼熟人,我過來。」
「你?不,太危險了,而且可能來不及……」他輾轉到這裡的時候,說不定太遲了。
「我剛落地,其實我問了你徒弟的,她說你在這,我也不是特地來找你的,正好有個合作要談,本來想和你來場偶遇的。」
徐臨沒有多說什麼,「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出機場去找你。」
「好。」
沒有什麼比這更讓盛又夏覺得欣慰的了。
她打完電話後,將手機還給路人,「謝謝,太謝謝了。」
「不客氣。」
盛又夏躲回到車裡,時間分分鐘鍾過去了,前後不過半個小時左右,有人敲響了她的車窗。
她嚇了跳,目露謹慎地望向窗外。
外面有個男人沖她招招手。
盛又夏將車窗落下一條細縫,「你是誰?」
「溫先生讓我來接你的,快跟我走。」
盛又夏看見旁邊停了輛車,應該是安排了來接應她的。盛又夏一聽是溫在邑的人,便推開了車門。
「快,我先帶你離開這。」男人滿臉的警惕,不停地盯著四周。
盛又夏坐到了車裡,剛想問兩句話,頸後傳來一陣鈍痛,她眼前漸漸變得模糊、漆黑。
她迷迷糊糊醒來時,被燈光照得眼睛都睜不開。
手上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盛又夏想掙扎,但是被人按住了手腕。
「馬上就好了。」
應該是華人醫生,盛又夏咬破了舌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這是在哪?我還沒有簽字動手術,你們不能……」
一個氧氣罩被戴到她的臉上。
盛又夏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動了下腿,但好像雙腿都是被綁住的。
意識漸漸模糊開,只有頭頂的燈光是亮著的。
盛又夏的眼皮好重,撐不住了……
她耳朵里傳來很大的聲音,還有驚慌失措的腳步聲。
「住手!」
盛又夏覺得自己幻聽了,那聲音好像是傅時律的。
手上的針管被拔掉,男人搖晃著躺在上面的人,「夏夏!」
他朝她身上望了眼,幸好還沒開始,可能再要晚個一步,她的身體就已經被切開了。
傅時律怒不可遏,掀了旁邊的手術台。
他無法想像,如果他看到的是血肉模糊的一幕……
麻藥起了作用,陷入重度昏迷前,盛又夏聽到傅時律在一遍遍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