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這會不施脂粉,皮膚呈現出最原始的白皙,不用打扮就能漂亮的女人,徐臨見得不多,他低著頭盯緊她的臉蛋。
傅時律只是瞥了那麼一眼,心裡就焦躁,就難受了。
徐臨不是東西,憑什麼不推開?
不是說好了君子行為的嗎?
盛又夏收拾好心情,腦袋這才抬起,慢慢坐了回去,徐臨滿臉的失落,為了避免尷尬,走到了欄杆邊上。
他一扭頭,看到了稍稍探出頭的傅時律。
那張矜貴的臉就跟被雷劈過一樣,特別難看,陰冷的,鐵青的,還恨不得要衝過來砍他一頓的樣子。
徐臨淡淡地笑開,來,借他一百個膽子,看他敢不敢過來。
「夏夏。」他都不叫她小盛總了,稱呼都變了,「要是傅時律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怎麼樣?」
夠意思了吧?
他想知道的,他幫他問了。
傅時律呼吸微窒,眼裡滿滿的都是警告。
但他又挺犯賤的想聽聽盛又夏怎麼說。在她最需要人的時候,她會想起他嗎?
盛又夏手指一道道在臉上擦拭,直到將所有的淚水全部抹去。
她看看星空,同一片夜空下的傅時律會在做什麼呢?
他可能在相親,可能在陪家人,可能在手術室,還可能……在怨她。
「徐總,我不需要別人再來了,有你一個足夠了。你能幫我的都幫了……」
話語輕落定,徐臨的心裡震動不少。
如果他當時再快一點,那這句話,他就受之無愧了。
傅時律聽到了那句,她不需要他了。
盛又夏故作輕鬆,覺得氣氛太壓抑了,不好。
她嘴角輕揚開,「謝謝你保住了我的腰子啊,改天最好的酒店擺一桌,敲鑼打鼓感謝你!」
「那場面,我可不敢想像。」
徐臨探出身,望著樓下的景致,這幾天她肯定想了很多很多,腦子都是亂的。
「夏夏,在你眼裡我是怎樣的人?」
盛又夏目光輕望過去,回答得很認真,「成熟,而且很帥。」
不是恭維,徐臨就不是一般長相的男人,足能匹配得上這個字。
「我還想到一個詞,一直以來跟你的適配度就很高。」
「什麼詞。」
「徐總你很有魅力,這是真的。」
徐臨小心臟激盪了一下,這可比別的女人說一千句、一萬句我喜歡你,我愛你,更要撼動他的心。
他輕聲笑開了,眼角拉長,可能是骨相好的原因,眼尾處幾乎不見波紋。
「你可太能誇人了,我有點招架不住。」
「這是實話,大實話。」
啪嗒——
旁邊,好像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