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一聽,一下就把手抽了出去。
「什麼?」
關名姝淡淡地笑著,「時律你誤會了,我們在國外根本就沒打過照面,我怎麼會傷你呢?」
傅時律清楚,秦謹喜歡盛又夏,所以對關名姝態度親和,也更容易相信她,但有些事要是不說穿,容易被關名姝鑽空子。
「你把夏夏騙去國外,又讓人偷了她的護照,差一點就把她的腎摘了給你兒子,你在這裝什麼?」
關名姝眼裡最後的那點笑意,沉落得丁點不剩。
秦謹眼眸一點點眯起來,潭底隱約能看到怒意。
「親家母,時律完全是誤會了。不過我家宇浩病得很重,這是真的,你幫我勸勸夏夏……」
秦謹唇角邊的笑意,完全變了,帶了些譏誚。
「勸她給你兒子一個腎?那又不是她兒子,她為什麼要管。」
傅時律給盛又夏打了電話,但是她手機放在桌上了,沒接到。
男人快步走向出口處,想要攔著盛又夏讓她別回來,只是剛走出兩步,就看見那一男一女進來了。
關名姝很激動,立馬從椅子上起身。
「夏夏——」
她聲音特別響,旁邊桌的客人都望了過來。
盛又夏腳步猛地頓住,她為什麼會在這?為什麼還好意思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一口一個夏夏,叫得跟以前一樣親切,可她明明才對她做過那樣的事。
徐臨眉頭也攏緊了,推了下盛又夏的臂膀,「快走。」
這兒人太多了,鬧起來不好看。
盛又夏確實是這麼想的,轉身就想走。
關名姝追得很快,幾乎是大步過去,攔在了盛又夏面前。
「夏夏……」
「今天是唐茴的婚禮,有話出去說,還有,弄得人盡皆知對你沒好處吧?」
關名姝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她,她只在意她的兒子能不能活。
她聲音響亮不少,「夏夏,我是你親生母親,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不肯見我?」
盛又夏看到原本已經吃得差不多的賓客,都望了過來。
一束束目光里,帶著好奇。
「那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是啊,不過記不起來了……」
「盛家小姐的親生母親,不是……死了嗎?」
盛又夏有些承受不住那些目光,她想走,但關名姝繼續攔著她。
「夏夏,我把你哥帶過來了,他在醫院裡,那家醫院就距離你家不遠。」
盛又夏有種窒息感。
那種感覺撕扯著她的心臟,好像不把她的器官挖出來,就不會罷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