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律太陽穴處猶如針扎。
「說是設定了時間,到了那天會自動更新到網上。」
盛又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傅偲,她那麼軟軟弱弱的一個人,受不了的。
「有辦法找到嗎?可以阻止嗎?」
傅時律已經安排人去找了,但他腦門上懸了一把劍,他掐著盛又夏的細腰。
他在慢慢往裡擠。
盛又夏身體戰慄不止。
傅時律顫抖著嗓音問她,「痛嗎?」
「是不是很痛?」
她濃密的眼睫毛垂著,臉上被打出一道暗影。
「你當時為什麼要害怕?為什麼不第一時間找我,也許還來得及呢?」
盛又夏伸開的五指逐漸收緊,最終握成了拳頭,指關節根根突出,「傅時律,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呢?我逃出去找人了,我向人求救了,我想找你的,但我真的被人迷暈了……」
傅時律像是完全聽不進去一樣,「你有嗎?」
盛又夏轉過頭盯著他,「你到底是在怨我丟下了偲偲,還是怨我跑出去後躲起來了?」
「當然是因為你躲起來了。你不該躲,就算再害怕,你也不能!」
盛又夏嘴角勾勒出些許的苦笑,「如果是因為怨我丟下偲偲,那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我甚至想過,讓你把我也丟給那些人,讓我也跟偲偲一樣吧,這樣興許你就能舒服些。」
可現在不是了。
傅時律興許也想通了。
但他還在怨她,怪她,說她只顧著害怕,當了個縮頭烏龜躲起來。
「傅時律,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信我?啊——」
盛又夏逸出聲痛呼。
算了,喊多少聲冤枉都是沒用的,眼角處很癢,她用手擦了下,用微乎其微的聲音說:「你這樣會讓我恨你的。」
傅時律純粹是拿她泄恨的,盛又夏等他平靜後,身子這才動了下。
「能下去了嗎?」
男人翻身躺到身邊,她蜷起雙腿,將被子掖好。
傅時律望了她一眼,「去清理下吧。」
盛又夏一句話沒說,也不動。
他的手臂伸過去,剛搭到她的肩膀,就被盛又夏推開了。
「難受,別碰我。」
傅時律起身去沖洗,洗完澡也沒回床上躺著,而是去樓下坐了一夜。
翌日清晨,助理打了他的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說。
傅時律讓他直接過來了。
他洗了把臉,讓自己保持些清醒。
助理到了以後,臉色難掩些激動,「傅先生,您看看這張照片。」
他將一張放大後列印出來的照片遞到傅時律面前。
傅時律看到是個年輕的女人,應該是張街拍圖,還刻意擺了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