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律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就我這樣的,你還信我的人品?」
「是啊,大家都是生意人。」
「有句話說得好,無奸不商,你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口頭的都不要信,要落實到合同上。」
盛又夏真的是要氣出內傷來了。
人一旦無恥起來,天理難容。
「彆氣了,我給你找套衣服,好好洗個澡,讓自己舒服點。」
盛又夏不可能忘得掉昨晚的事,「傅時律,我恨你。」
「好,恨我,想宰了我都行。」
盛又夏看他釋然的樣子,不像是裝的,要不然總能看到一些勉強吧?
但他沒有。
不過一晚上,他的轉變這麼大。
趁著盛又夏怔神,傅時律將她攔腰抱了起來,「我給你放洗澡水,好好泡個澡。」
「不用了。」
傅時律不聽她的,盛又夏被他抱進浴室,他往浴缸內放熱水,「我也給你按摩行不行?」
「我不稀罕,再說我沒有十個億給你。」
要她消氣,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事。
傅時律儘量不招惹她。
他從浴室退出去,趁著盛又夏在裡面,他忙把房間收拾了一遍。
地上的衣服全部撿起來,省得她觸景生情,記著他禽獸的樣子。
盛又夏洗完澡,披了件浴袍出來,房間裡被收拾得挺整潔,床上用品都換過了。
他看到傅時律站在床頭櫃前,一手拿著香,一手拿著打火機,正在笨拙地要點香。
「你別浪費這些時間了,偲偲的事趕緊去查吧,千萬不能讓照片泄露出去。」
傅時律手裡一頓。
「已經在找了。」
她心裡還在記掛著偲偲,可他昨晚卻不顧她身體不適……
傅時律心裡很愧疚,「夏夏。」
「你還是喊我盛又夏吧。」
連這名都不想被他叫了,可想而知心頭的怨氣多重。
「中午想吃什麼?我們出去吃。」
盛又夏盯緊了他,就覺得他哪哪都不對勁,她往床邊坐去,好像牽動了哪裡,痛得輕輕嘶了聲。
傅時律忙走過去,蹲下身看她,「哪裡不舒服嗎?」
盛又夏垂著眼帘,聲音冷冰冰的,「不需要你假惺惺。」
「我是真惺惺,不是假的,是不是昨晚弄痛你了?」
傅時律說著,手貼到盛又夏腿上,想掀開她的浴袍看看。
盛又夏併攏了雙腿,「別玩人格分裂了,就像以前那樣挺好的,請你繼續恨著我,你要覺得折磨我挺爽快,你就這樣好了。」
她說著推掉他的手起身。
傅時律有口難言。
「夏夏——」
盛又夏下樓吃了點東西,一上午,傅時律都在她面前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