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律,你不是人!」
盛又夏現在說什麼,他都同意,「你罵得很好,我不是人。」
他以為這樣能讓盛又夏消消氣,但顯然沒有。
「你說過,你閉上眼睛,都能想到我跑出去的身影。」
「偲偲要是命沒了,我也別想好過。」
「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
盛又夏背負著『罪魁禍首』四個字,每天都在辛苦地強撐,她不知道應該找誰去說。
最親的人就剩下一個妹妹和弟弟,可都不合適,她只能躲到盛修明的墓前去哭一哭,因為只有爸爸才能幫她保密。
傅時律聽著自己以前說過的話,要不是她還深刻記得,要不是那些話對她傷害太深,她也不可能這麼一字不落地複述出來。
「夏夏,我真錯了。」
他承認的也很快。
「你覺得道歉有用嗎?」盛又夏態度冷冷的。
傅時律點頭,「有用。」
「沒用。」她都不想看見他了。
「那怎樣才有用?」說出來,這樣他才好照做。
「你讓我冷靜一段時間……」
傅時律忙不迭答應,「好,我不吵你。」
盛又夏也有自己的小算盤,「我說的是我搬出去,讓我心裡舒服點。」
傅時律想也不想地道:「沒門!」
他看到盛又夏臉色暗沉沉的,立馬意識到口氣太重了,應該委婉。
「我是說除了搬走,別的都行。」
「為什麼?」
傅時律想說好不容易把人圈回來了,能放你走嗎?留在身邊才有機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徐臨等才不敢登門造次。
「馬上偲偲那邊有的要忙。」
「你要是想讓我幫忙,一個電話就行。」
傅時律:「……」
總之,他就是不鬆口。
盛又夏挺煩這個無賴的。
她逕自往前走,傅時律只好跟著。
路邊全是商店,生活氣息很足,有排長隊的奶茶店,也有正在促銷打折的蛋糕店。
傅時律抬眼望去,看到了一家寵物店。
外面堆著幾個籠子,貓貓狗狗都有。
他快步過去,裡面的小狗都被訓練得很聽話,見了人就趴在欄杆上,吐著舌頭,一臉的『求帶我回家』。
傅時律蹲下身,白絨絨的小狗像個毛線團一樣,他瞧著盛又夏肯定會喜歡的。
他扭頭看向同樣站定腳步的盛又夏,「給你買一隻。」
她養活自己都費勁,吃飯還要靠家裡的阿姨把菜端到手邊,她真弄條狗回去,辛苦的也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