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鼻尖發酸,淚水順著臉龐淌落。
她們都是同一個醫院的,護士之間,醫生之間,難免會泄漏點消息。
「傅主任的手傷得太重了,不過以後好好復建的話,一般的手術應該還能操刀……」
盛又夏的心臟像是拴捆了一根細細的鐵絲,它的每一次掙扎和跳動,都會使得那根鐵絲越收越緊。
她情緒不免波動大,可越這樣,心口處就越疼。
原來她所有的不安,都不是她臆想出來的,她第一次懊惱於她的第六感居然如此的准。
高敏將她推到了電梯前,這才輕問了一句。
「姐……姐夫的手為什麼?」
盛又夏弓著上半身,雙手緊覆住眼帘,「別問了。」
高敏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盛又夏進了電梯,抬頭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睛紅紅的,很容易就會被察覺到不對勁。
她用手一遍遍擦拭,可淚水根本控制不住,她面上的平靜也被撕裂了,最終失控抽噎起來。
「姐!」
高敏嚇了跳,忙蹲下身將她抱住,「你別這樣,別嚇我。」
除了盛修明去世的那一次,她從來沒見盛又夏這幅樣子,高敏從包里拿出紙巾想要給她擦拭。
盛又夏接到了手裡,隨後說了句,我來。
電梯到了。
輪椅剛被推到外面,她的手機鈴聲就響了,傅時律在醫院門口沒看到她,肯定是心急了。
盛又夏掐斷後,用微信回他一句來了。
她將眼淚擦乾,又去洗手間簡單地洗把臉。
傅時律拿著東西,在院門口站著。
「姐夫——」
他轉身看到高敏推著盛又夏出來,他快步走過去,「怎麼不在車裡坐著?去醫院做什麼?」
盛又夏沒有同他對視,將目光放到了他手裡的盒子上。
「怎麼把東西都拿走了?」
「要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好好養我的傷。」
盛又夏噢了聲,她請了個司機,人從車上下來了。
他快步走到傅時律身邊,將他捧著的盒子接過去。
傅時律彎腰,想要將盛又夏抱到車上。
「你瘋了嗎,不行,你還有傷!」
「那你怎麼上車?」傅時律瞥了眼那位司機,「剛才不會是他抱你下來的吧?」
盛又夏手掌在他胸前輕推,她雙手撐著椅把,稍稍用力就站了起來。
她往前跳了兩步,將車門拉開,然後往裡面慢慢挪坐。
「我坐輪椅只是圖個方便,我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高敏也想要坐進去,卻被傅時律一把拎住了後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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