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要是老的杯子都拿不穩了,那就退了吧。」
「什……什麼退了?」
「回去頤養天年不是更好,盛氏如今這個狀況,你趁早把股份賣一賣,留點養老金多好。」
現在賣,那不是血虧嗎?
李總還想著把盛又夏給逼走,逼退,「我就說她太年輕,直播間那種事發生以後,你看對公司影響多大……」
「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她自然會解決,也沒讓李總出面三跪九叩地道歉去。」
傅時律腳踩著一塊碎玻璃,一腳踢出去。
尖銳的聲響過後,玻璃在地面上瘋狂打轉。
李總的肩膀上仿佛壓了一座山,沉沉的。
他不敢吱聲了,他不過是個小股東,搞不過傅時律的。
離開了酒店,盛又夏還是忍不住輕問,「你威脅他了?把他嚇得流氓這詞都用上了。」
傅時律嗤笑聲,「我對他耍流氓了?沒有吧,我基本的審美還是有的,他就一糟老頭子。」
盛又夏走得慢,走出酒店大門時,在門口輕頓下。
「你要忙的事情也很多,這種小事……」
傅時律認真地打斷了她的話。「這不是小事,你那天就是為了去找他,搞得小命都差點丟了。」
雖然不是李總讓她去的,但他是『因』,遷怒到他身上也正常。
司機看到盛又夏出來,忙下了車,他快步走上台階,伸手想要扶她。
手還沒搭到盛又夏的手腕上,傅時律就已經丟了個眼神過去。
「嗯?」
語氣里都有威脅人的意味了。
司機動作也停了,盛又夏沖他看眼,「我自己可以的,慢慢走就行。」
「是。」
司機轉身要回去。
身後傳來陣輕呼聲,他以為盛又夏摔了還是碰了,剛要轉身,餘光就瞥到個身影走過去。
傅時律用手臂托抱起她,正往前走。
盛又夏不敢亂動,「你不要你的手了?!」
「你這麼輕,我抱起來輕輕鬆鬆,我又不是傷了殘了。」
司機趕緊過去給兩人開了車門。
傅時律彎腰將她放到車內,盛又夏的手臂還勾在他頸後。
她湊到了男人的耳邊去,「沒必要跟人這麼較勁吧?傅先生,保重身體要緊。」
「謝謝傅太太的關心,我身體素質好得很,能走能跑。」
這男人的面子特別重要,一丁點都不能損害。
傅時律趁著司機往駕駛座走的間隙,在盛又夏臉上親了口。
動作太快,她都沒有反應時間。
等她收回手捂了捂嘴角處時,早就來不及了。
「我還有別的事要去忙,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傅時律指了指她的腿,「別走太多的路,休養為主。」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