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她又了解陸念多少呢?
傅偲忙不迭地點頭,「嫂子,我知道了。」
「還有啊,你和她不一樣,別把什麼事都代入到自己身上。」
盛又夏嘴角輕笑開,「趙薄琰對你很好,看得出來。」
「還,還好吧。」
「怎麼我一提起趙薄琰,你臉就紅了。」
傅偲伸手摸了摸臉蛋,「哪有啊。」
傅時律站在屋裡,真是受盡煎熬,不知道盛又夏在外面幹什麼,還不進來。
他不會安慰人,只能站著。
陸念屈起雙腿,抱著膝蓋不停地哭,哭聲攪得人心煩意亂。
傅時律其實可以當一個啞巴的,但他覺得這種時候,應該說點什麼。
「你放心,這件事不會被任何人知道,只要你不說,溫在邑那邊可以瞞得住。」
陸念一雙眼睛已經哭腫了。「你覺得只要他被蒙在鼓裡,他就會要我,是嗎?」
在傅時律看來,當然是的。
只要瞞得死死的,一點消息都不要走漏,為什麼不行呢?
「時律,如果換了個立場,換作是你,你不會覺得最好讓她去死嗎?」
陸念用了個『她』字,很容易就讓傅時律將整件事套在他和盛又夏的身上。
「不會,該死的應該是別人。」
在陸念聽來,這話太假了,那是因為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而已。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盛又夏推門進來的時候,算是救了傅時律一命了。
「時律,讓陸小姐休息會吧。」
「好。」
傅時律求之不得。
陸念餘光里看到傅時律的腿動了下,他為什麼不說,她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的?
不然的話,她不會被孫婭針對,更加不會被她擄走。
可傅時律隻字不提,是怕對她負責吧?
盛又夏帶上門的聲音,輕傳到陸念的耳中。
傅老爺子這會已經上樓了,「念念沒事吧?」
傅偲忙過去回了句,「已經醒了,可能還不太舒服,讓她睡會吧。」
老爺子一聽,也就不去打擾她了。
下了樓,傅老爺子將盛又夏叫到身邊,「夏夏,她過來只是來陪我說說話的,你心裡要是有什麼想法,都要和爺爺說。傅家的少奶奶有且只有一個,一直都是你。」
「爺爺,我知道的。」
傅家的人待她就是這麼好,「我純粹就是不捨得她,畢竟我跟念念的爺爺交情深,他過世了,我就想著能幫就幫。」
盛又夏也不是非要計較的人,「爺爺,我都清楚。她是您的客人,那也就是我們的客人,我才不至於吃她的醋呢。」
「聽聽,」老爺子笑著睇向傅時律,「是不是給你挑了個好老婆?」
傅時律忍俊不禁,不住點頭。
「多虧爺爺的慧眼,我謝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