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律冷嗤,「是個金屋藏嬌的地兒。」
傅偲手放到門把上,傅時律不放心,「我陪你進去。」
「哥,我可以面對的。」傅偲下去了,輕關上門,瘦削的身影有種伶仃孤寂感,傅時律看得心裡一疼。
他心裡已經在設想,把趙薄琰弄死的一百種方式了。
「夏夏,要不我還是進去吧?萬一趙薄琰被堵在裡面,惱羞成怒怎麼辦?他會不會打偲偲?」
盛又夏寬慰他兩句,「偲偲現在是趙家的媳婦,你盯得這麼緊,還找來了趙薄琰的這個住址,你管得太多,他會對你有意見。」
「他敢?!」
「他對你有了意見,久而久之就會對偲偲有意見。」
傅時律呸了一聲,「明天就離婚的事,我管那麼多。」
傅偲記著傅時律跟她說的門牌號,不住在這兒的人一般是進不來的,但傅偲暢通無阻,很快就找到了所在樓層。
她站在門外,燈光將她的影子拉開。
走廊里有涼風穿過,所以也不會很熱,傅偲低低地垂著眼帘。
來的路上,她就已經想到了趙薄琰為什麼會這樣做的理由。
結婚至今她都不讓他碰,血氣方剛的男人肯定忍不住。但她還沒想好怎麼去面對。
門毫無預警地突然被人推開,傅偲聽到聲音,雙腿釘在原地。
出來的男人,傅偲不認識。
但他臉上有了些驚訝,「少奶奶,您怎麼來了?」
「我……」
傅偲視線鑽到屋裡去了。
她很怕這時候有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說,誰啊?
但一切都很正常,男人也沒有絲毫的驚慌和無措,「您找先生吧?他在裡面,外頭熱,您快進去。」
傅偲就這麼被請到了屋裡,她看眼玄關處,沒有女人的高跟鞋。
趙薄琰從臥室出來,跟傅偲打了個照面,他一下愣在那裡,神色透著些不明的情緒,「偲偲?」
傅偲走了過去,男人目光在她臉上掃了圈,他神色寂靜,眉峰之間全無怒色,但表情看著很淡,淡到如水一般。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我不放心你……你的傷。」
趙薄琰沒有直接問她,為何會知道他在這。「傷早好了。」
「你說出差,我以為你去了挺遠的地方。」
沒想到就在本市,還離家不遠。
趙薄琰看她正盯著臥室門口看,他側開了身,似乎想讓她過去。
傅偲站定在原地,她臉上有些窘迫,抓姦這種事,她是真的不會啊。
擺不出氣勢,更加覺得心虛。
趙薄琰握住她的手,將她帶到了臥室門口,「來,參觀下。」
房間挺大的,但望進去一目了然,床上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沒有一絲的褶皺,空氣中更加沒有一點女人的香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