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戶一看講話的是傅時律,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
「既然傅先生這麼說了,就算了。」
傅時律彎腰將那個包撿起來,其實就是碰到了一點酒漬,看著也不明顯,可能拿濕巾隨手擦擦就沒事了。
「這包金貴,你拿好了,我有個不錯的建議,下次可以套個袋子再出門。」
畢竟一次性的袋子換上不費勁,也不用怕碰到了,髒了。
只是這話多少有點嘲諷的意思。
盛又夏沖傅時律睇眼,他似乎沒聽見,抽了桌上的紙巾擦拭兩下。
「還好,就跟新的一樣。」
嚴向之這會還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聽到幾十萬時,她的魂仿佛被人一鞭子給抽走了。當時圍著一圈的人,就算是對方動手了,也沒人拉她一把。
可傅時律不一樣,他甚至開口,要幫她賠償。
嚴向之站在他的身側,看到男人舉手投足間有著上位者的優越感,這些難事在他看來,似乎不過是四兩撥千斤。
「明天我讓人送一個一模一樣的到你家裡,你看這解決方案可好?」
女客戶只是掃了眼手裡的包,確實不算有什麼損失。
「不用了,我總要給傅先生和傅太太面子,這件事就算了,讓她下次當心點。」
傅時律沒有斥責旁邊的嚴向之一句,不過是個服務生罷了,何必把人嚇成這樣。
地上一片狼藉,有打碎的玻璃杯,還有撒得亂七八糟的酒漬。
女客戶離開前,笑著說了句,「沒看出來,傅先生挺會憐香惜玉的。」
女人的高跟鞋踩在上面,她從嚴向之的身旁走過去,鞋緊接著踩向另一塊乾淨的大理石磚面,腳印印得很深,像是恨不得踩在人臉上一樣。
嚴向之忙蹲下身,拿了茶几上的一塊濕巾,想要將地上擦拭乾淨。
傅時律看到後,叫住了她。「別弄了,會有保潔過來收拾的。」
嚴向之頓在那裡,喉嚨里哽了哽,「謝謝。」
旁邊站著的朋友忙過來,將她拉起身。
兩人不住說著謝謝,嚴向之被拉走了。
到了一處安靜的地兒,朋友才鬆開她的手。
「我真的快嚇死了,那可是愛馬仕啊,就算不用全賠,訛你個幾萬塊錢也是輕輕鬆鬆。」
嚴向之臉色到這會還是蒼白的,一點血色都瞧不見,看來是真的嚇壞了。
「那老女人太過分了,肯定是看不得年輕漂亮的姑娘。」
嚴向之額頭密布著細汗,「還好,結果算是好的。」
「向之,你是遇上貴人了,那可是傅時律啊。他替你出頭,你去打聽打聽,他能給幾個女人出頭啊?」
嚴向之扯了扯唇角,心臟還在撲騰亂跳中,一時之間壓不住的樣子。
「那只是傅先生心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