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傭人怕她激動了,身體又要吃不消,「您保重身子,要不然不是便宜他們了嗎?」
大太太示意她過來。
傭人彎著身,「您說。」
「你去幫我辦一件事。」
她耳語了幾聲,傭人聽完後點點頭,「好,我這就去。」
孫天諭的男友被趕出去後,不止一次打電話聯繫她,但她連電話都不接。
他沒有住的地方,只能暫時開了個賓館。
一天沒吃東西了,他撐著傘出門,巷子裡還有積水,走兩步路褲腿上全是濺起來的髒水。
「媽的。」
他嘴裡罵著髒話,一陣雨落下來,他下意識將傘往下遮。
又走了兩步,他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了幾雙腿。
男人迅速地抬起傘,意識到不對勁想要跑,但是後路也被人攔住了。
「你們……想幹嘛,別亂來!」
那些人一擁而上,將他按倒在地,自尊和身體一樣,被人狠狠地踩在腳下。
「現在你身上還有什麼是值錢的?玩音樂的是吧,那這雙手是不是還有點用?」
男人似乎已經猜到了他們想幹什麼。
他使足了全身的勁要掙扎,「別這樣,饒了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可惜啊,很多事是沒有下一次的。趙先生說了,你動了趙家的少奶奶,這件事就沒法善了。」
他們將男人的手掌按在地上。
「別讓他叫得太慘。」
男人的聲音被堵在了嘴裡,大雨傾盆,他臉上全是雨水和恐懼。
他的手指被一根根敲斷,最後活生生疼死過去。
再大的雨也遮掩不掉罪惡,他們離開前,踢了下男人的臉。
「這樣就不行了,孬貨。」
男人的雙手鮮血淋漓,渾身上下淋透了,血水和雨水混成一灘。
*
趙薄琰從酒店應酬完,打算回去。
秘書把客戶都送走了,回到包廂替他拿了外套,「趙先生,您今晚喝了不少,我這就送您回家。」
趙薄琰剛才提著的一口氣,徹底鬆懈掉,有種病來如山倒的感覺。
秘書見他不說話,以為只是喝多了。
她過去攙著男人的手臂,隔了一層布料,都能摸到他身上的溫度滾燙。
「您怎麼了?發燒了嗎?」
「沒事,我出來的時候吃過藥了。」
秘書看了眼他面前空置的酒杯,「那您還喝這麼多酒。」
趙薄琰撐著桌邊起來,「先不回家,免得她看見了擔心。」
「那我送您去清江山水休息會。」
趙薄琰的車子駛出酒店,秘書讓司機開慢點。
「趙先生身子不適,一會你把人送上去,我去買點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