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跟你吵。」
他這會倒是願意好好說話了。
「你總把我看成惡人,溫在邑就一小白兔,我就一大灰狼,他跑我追,是不是?」
「然後他陷入了你的陷阱之中嗎?」盛又夏忍俊不禁,笑得抱住了肚子。
傅時律趁機將她摟到懷裡,「想弄掉溫家的人那麼多,跟我可沒關係。我都是要做爸爸的人了,我可要遵紀守法。」
他低頭看她,用手給她擦掉了嘴角邊的碎屑。
盛又夏就勢窩在沙發內,將臉枕著傅時律的腿。
「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陸念,可現在也沒聽到他們在一起的消息。」
傅時律摸了下她的臉,「怎麼了,你還替他可惜不成?」
盛又夏想著溫家也算是不錯的人家,如今卻弄成了這樣。
她再見到溫母,是在兩天後的一場宴會上。
溫太太跟上一次相比,氣焰明顯削弱不少,昔日的那些朋友和閨蜜都躲著她。
都知道溫家現在困難,急需要資金,她跟不少人都開過口了,可願意伸出援手的寥寥無幾。
她一個人站在一處地方,冷眼望向四周。
真是牆倒眾人推啊。
溫太太看到了盛又夏,她當初只以為溫在邑對她鬼迷心竅,現在想來,她可比那個什麼都沒有的陸念好太多了。
溫太太快步走向盛又夏,後者一看到她,趕緊往後退了步。
盛又夏懷著孕,小心點總是對的。
沒想到溫太太直接往地上跪去,一狠心,給她磕了三個很響的頭。
咚咚咚——
額頭砸在地磚上,想來是用盡了全力。
四周突然變得人聲鼎沸,這一舉動實在是令人不解,一時間人都圍了上來。
盛又夏低頭盯著地上繼續跪著的人,「伯母,你這是幹什麼?」
「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溫家,也放過在邑。」
溫太太以前那麼高傲的一個人,看盛又夏時眼睛永遠都是長在頭頂的。
「你別這樣……」
溫太太抬起了頭,言語之間有迫切。
「不是你說的嗎?只要我當眾給你下跪磕頭,你就放過在邑,你別說話不算數啊。」
盛又夏真是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再說他出車禍這事,跟我更沒關係。」
溫太太跪也跪了,軟也服了,可這會聽盛又夏的意思,這是不認啊。
她忙用膝蓋跪著往前,然後抱住了盛又夏的腿。
溫太太甚至要用腦袋往她的肚子上磕去。
秦謹趕過來的正是時候,見盛又夏推不開她,她上去就想給溫太太一腳,但又怕誤傷了她兒媳。
「你給我撒手,要不然真跟你不客氣。」
秦謹說著狠話,腳上也付諸行動,趁溫太太不備給了她肚子一腳。
盛又夏這才得已脫困,被秦謹拉到身後去。
這個時候,還是要秦女士出馬。
溫太太捧著肚子,痛出身汗來,她忙拿出手機,「看,是你給我發的消息,你是這麼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