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茴是榮煜城過來接的,車子就停在外面,傅時律追上兩人時,還沒看到溫在邑的身影。
「夏夏。」
傅時律叫住了她,「別再往外走了。」
「怎麼了?」盛又夏看他神色嚴肅,不由輕問了聲。
傅時律將她拉回來兩步,「陸念說溫在邑來了。」
唐茴聽了,趕緊催促盛又夏回去。
「一會別碰上了,你快回家吧。」
他們已經走出了自己家,盛又夏不放心唐茴,讓她打電話給榮煜城。
「讓他把車開進來吧。」
「行。」唐茴拿出手機打了電話。
盛又夏很快被傅時律帶回了屋內,她在門口換著鞋子。
「剛才要是真碰上了,我就跟他好好解釋。」
「他要是真能聽得進去,就不會來找你。」
傅時律心裡都想好了,溫在邑要真敢來,就要他好看。
屋裡溫暖舒適,盛又夏將外套給脫了,傅時律上樓時,收到了一條信息。
他看眼號碼,就是陸念剛才打來的那一串。
「時律,他是抱著溫太太骨灰盒一起來的,我攔不住他。」
傅時律目光緊盯著骨灰盒三個字。
他臉色變得陰鷙起來,姓溫的真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他不介意當場把那盒子裡的東西全撒了。
「我知道了。」他給陸念回了幾個字。
陸念捧著手機,臉色有些激動,傅時律總算不再是對她不理不睬的了。
「以後他要還有什麼過激的行為,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我很擔心你的安全,也希望你太太和你母親都能平安無事。」
傅時律掃了一眼,就沒再回了。
陸念盯著手機一直在看,等了許久,都不見傅時律回她。
溫在邑從臥室出來,他幾天沒有好好合眼了,剛睡了一覺,還是覺得頭腦發暈。
陸念聽到開門聲,忙將手機放起來。
「在邑,你醒了。」
溫在邑拖著沉重的雙腿走向客廳,陸念趕忙過去,她倒了一杯溫水遞到他手裡。
「伯母的事你暫時放放,自己的身體要緊,你要是垮了,誰去替她討回公道?」
溫在邑一口氣喝掉了半杯,有些自嘲地說道:「你覺得憑藉現在的我,能替她討回來什麼?」
陸念趁機小著聲音,「傅太太應該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伯母太想要一個結果了,她以為這樣做了,傅家就能放過你……」
「不是故意?」
溫在邑積壓著情緒,似乎又要爆發出來,「當時在場的人不是一個兩個,那麼多人都說了,是秦謹讓我媽跳下去的!」
陸念手輕放到溫在邑的肩膀處。
「那不是還有盛又夏在場嗎?肯定是因為她懷著孕,傅太太怕驚到她,所以跟伯母說話時急了點……」
溫在邑雙手撐在桌上,臉上湧起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