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在邑查到陸念就是害死溫太太的那一刻起,他覺得他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可笑至極。
在他得知陸念還想用同一招給自己鋪好後路時,溫在邑就恨不得她死在了當年。
他所有的堅持都崩塌了。
盛又夏猜到了一些,但這種事,已經跟她無關了。
她更沒必要去為陸念鳴冤。
「在邑,我們曾經也算是朋友,我只是想說犯法的事情不能做。」
「當然,我只是這麼一說而已,沒有特指哪件事。」
溫在邑目光里含了深意,「好,從今往我我一定記著你的話。」
盛又夏離開了,從天台下去時,碰到了傅時律。
「跟他有什麼好說的。」傅時律剛才很是緊張,就怕溫在邑一個衝動之下,對盛又夏也動起手來。
陸念在樓下被拉走了,辦滿月宴的廳內依舊熱熱鬧鬧,世間事便是如此,跟自己毫不相關的人和事,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被徹底遺忘掉。
傅偲跟趙薄琰坐在一起,男人懷裡抱了個小娃娃。
傅偲看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孩子看,那是隔壁桌親戚家的小孩,也才幾個月大,看趙薄琰的架勢,恨不得將她偷回家去。
「呦,流口水了,偲偲拿張紙。」
傅偲抽了張紙巾遞過去。
趙薄琰並沒有伸手接,「這紙擦著應該不舒服,有沒有嬰兒專用的棉柔紙?」
親戚這會正好拿了一包過來,誇了趙薄琰幾句。
「偲偲,你老公很懂啊,你要抓緊些了,這個奶爸絕對會很合格。」
兩人聽了,神色均是微微一怔。
趙薄琰手指在女嬰的臉上戳了戳,傅偲卻有些如坐針氈,她以前不知道趙薄琰這麼喜歡孩子的,就怕他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讓她再懷一個。
從酒席上散了後,都準備著各自回家。
傅老爺子還不知道陸念出事,秦謹安排他坐進車內,她剛要回去,就看到傅偲過來了。
「媽。」
「偲偲,時間不早了,快回家吧。」
傅偲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看到家裡人,心頭壓抑著的委屈就會忍不住往上涌。
「我想回家住一晚。」
「怎麼了?」
「沒怎麼。」她不想解釋任何的話,「就只是想在家住,想家了。」
「那行。」秦謹看向跟在後面的趙薄琰,「讓薄琰陪你。」
趙薄琰剛要答應,但是傅偲卻替他拒絕了。
「他每天晚上都有公事要處理,電腦也不在身邊,我就住一晚罷了,明天就回去了。」
趙薄琰聽了傅偲的話,眼神淡淡撫過她的臉龐。
「媽,偲偲想你們也正常,讓她跟你們回去吧。」
秦謹雖有察覺,但也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好,偲偲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