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不服氣,「怎麼了,剛才是運氣不好。」
趙薄琰走過去幾步,原先挨著傅偲坐得兩個女生乖乖讓開了。
趙薄琰坐到床邊,一手撐過去,卻摸到了一塊奶糖。
「啊,不好意思。」走開的女生有些侷促地盯著他,大家已經很小心了,雖然啃著鴨翅膀,又吃了瓜子,但垃圾都好好地裝在垃圾桶里。知道連酒店錢都是趙薄琰贊助的,同學們更不想給他添麻煩,省得到時候酒店要說這幫學生娃素質不怎麼樣。
「我裝兜里的,可能不小心掉出來的。」
趙薄琰聽聞,將奶糖遞給她,「沒事。」
傅偲不知道他留在這幹嘛,總不能是對這種不用智商的『跑得快』感興趣吧?
趙薄琰挨近她,看眼她的牌,「誰先出?」
孫天諭回了句,「偲偲出。」
傅偲喜歡走穩妥風,哪張最小出哪張,她拔了一張三就要丟出去。
趙薄琰忙按住她的手腕,語氣帶了些難以置信,不過傅偲聽著,話里怎麼像是在嘲諷她呢?
「你這牌是已經整理好的?」
「對啊。」不然呢?
「你要是先出了這張,必輸無疑,賭嗎?」
傅偲嘴唇蠕動下,孫天諭在旁邊拱火,「賭,偲偲你跟他賭,我相信你!賭注是什麼?」
趙薄琰很是大方的樣子,「隨便什麼都行。」
「那這誘惑可太大了,偲偲,我站在你這邊,賭!」
傅偲硬氣不了啊,那要真輸了,慘的就是她。
「賭博可不行啊,我們這叫玩玩,不能下賭注的。」
趙薄琰嘴角輕挽起來,他一笑,仿佛外面雨聲都停了,陽光撕裂開黑暗,照得滿房間春回大地。這已經是孫天諭用她僅有的語文水平,能想出得最好的形容詞了。
他將傅偲的牌,隨手調整了下。
傅偲就看著牌被拎出來,插到另一邊,再從那邊插到這邊。
「行了,先出這一把。」
趙薄琰將拿出來的牌丟到桌上去。
第一把很輕鬆地就拿下來,一共也沒幾個回合。
傅偲真有種揚眉吐氣感,指著對面的兩個男生,「趕緊貼上,快!」
她額頭上的紙條一動一動的,很影響視線,她用手撥著,「再來。」
這種遊戲,對趙薄琰來說太小兒科了。
他看著房間裡的幾個男生,他其實挺嫉妒他們的。嫉妒他們跟傅偲一個班,每天都能在一個教室,相處的時間比他跟傅偲得還要多。
嫉妒心這玩意,有時候可以使人不理智。
特別是他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傅偲的那種鬆弛感,他心裡能不酸嗎?
「你們怎麼不去酒店樓下玩?可以打桌球、籃球,還有電影院和泳池。」
「不收費嗎?打球很貴吧?」
趙薄琰說了句免費的。
「那我們去游泳吧?去嗎,有人去嗎?」
傅偲聽得出來,趙薄琰這是想把人都趕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