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為什麼不把人帶回家呢?給爺爺看看。」
盛又夏看出了傅偲眼裡的不自然,趙薄琰三個字,在傅家是禁忌。
即便過去這麼多年,依然沒人願意提起。
「爺爺,沒有的事,我要真談了男朋友,第一時間就會帶來給你看。」
男孩打開行李箱,將裡面的東西都翻了一遍。
他拿出一盒樂高,屁顛屁顛地跑向傅時律。
「爸爸,幫我開一下。」
傅時律想一腳將他踢開,「廢物,連個盒子都開不了?」
秦謹過來,推開傅時律往前走,仿佛他擋了道一樣。
經過的時候,還是踩著傅時律腳背過去的,她看眼委屈得快要哭的大孫子,「別理你爸,間歇性發病,奶奶帶你去玩。」
老爺子也覺著傅時律怎麼逮著誰就咬誰呢。
「我還看不慣你呢,下次再對孩子這麼凶,你就不要回家了。只管把夏夏和娃送來,你連門都別進,掉頭就走吧你。」
在這個家裡,傅時律就這麼點地位。
盛又夏笑著給老爺子遞茶,「爺爺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都是看在夏夏的面上,這次就算了。」
傅偲想趁機溜走,但是被老爺子一把拉了回來。
「我已經列了一張清單,趁著過年都聚在一起,你一個個見見,我就不信找不出一個有眼緣的。」
傅偲對相親其實挺排斥的,以前不是沒見過,但是遇上的奇葩可不少。
除夕這天,陸陸續續有人來拜年。
傅偲住在家裡,穿著居家服下樓,還被老爺子給趕回了樓上。
「挑一身好看的裙子換上,化化妝,戴點喜歡的首飾,你這年紀這麼不修邊幅幹什麼?」
「爺爺……」搞得跟要相親一樣。
「現在就去換,快點!」
傭人們更是勤快,將院子裡裝點一新,快到傍晚的時候,有人過來拜年了。
傅偲坐在院裡,冷不丁聽到有人在叫她。
「偲偲?」
她坐在鞦韆架上,並未起身,扭頭望去看到來人一身軍裝,身姿板正,走路時雙腿都會習慣性地繃緊。
傅偲指了下不遠處,「我爸和爺爺都在家,你是……」
「小時候追我屁股後頭喊著寧宗哥哥,現在卻不認識了?」
「你是……寧宗?」
傅偲站了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他,「你現在跟小時候,差別挺大的,不好意思,一時沒認出來。」
她上一次見他,他應該還是十四五歲的樣子。
一個接近二百斤的大胖,臉圓得跟盤子一樣。
「我帶你進去吧,我爸他們肯定也認不出你。」
傅偲走在前面,一進屋,就語氣歡快地說道:「有客人來了,爺爺您快看,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