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偲接在手裡,大致掃了幾眼,「人這一輩子啊,總會遇上各種各樣的困難,放寬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孫天諭真是佩服她,心態永遠這麼好。
傅偲想著有沒有可能是大太太,她被離婚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綁架那麼大的罪都被她逃脫了,很有可能趙先生就是用這個作為交易條件,逼著她簽字的。
操場上,已經有班裡的同學過來幫忙。
四周都是茂盛濃密的樹蔭,陽光被擋在頭頂上方,但是擋不住一陣尖銳的說話聲。
「你多大了?你是不是也太任性了?現在說轉專業,你這不是在逼我去死嗎?」
傅偲循聲望去,看到一個中年女人正肆無忌憚發泄著自己的怒火。
小姑娘的額頭被她使勁戳了下,臉漲得通紅,「媽,能不能回家再說?」
「你也知道丟臉是不是?你上個月剛得過大獎的,怎麼現在又說不喜歡小提琴了?」
翁莉雙手絞著,指甲都快將手指皮膚給掐破掉。
「媽,我一直就不喜歡,我跟你說過很多很多次了。」
「你就是矯情,行了,今天好好表演,晚上帶你去買兩套衣服。」
女人不以為然,她還喊了幾個閨蜜過來的,待會免不了又要聽一陣吹捧。
傅偲看到翁莉蹲下身,埋頭痛哭起來,這本來是別人的家事,但她看著小姑娘似乎精神不大好。
她走了過去,抽一張紙巾給她。
翁莉聽見腳步聲抬下頭,她盯著傅偲看了兩眼。
傅偲居然從她眼裡看到了恨意。
翁莉從地上抱起小提琴,傅偲掃了眼那把琴,是從她們琴室賣出去的。
「你——」
「你們都是劊子手!」翁莉說完這話,人就跑了。
傅偲盯著她的背影,孫天諭聽到了聲,也走了過來,「這小姑娘怎麼回事,不識好人心啊。」
「估計是練琴太乏味,練崩了。」
傅偲沒想那麼多,接下來又是一通忙碌。
她沒想到的是趙薄琰會來幫忙,走過來時沒穿正裝,一身休閒的打扮。
孫天諭在旁邊揶揄道:「你是不是不放心偲偲啊,畢竟學校里的男大學生又鮮又有才。」
趙薄琰不置可否。
傅偲往孫天諭身上捅了一下,「演出名單確認了嗎?有沒有臨時需要調整的?」
「有一組換了下,已經協調好了。」
校領導已經上台致辭,接下來的事就跟她們無關了。
她們只需要等到最後發發宣傳單和小禮物,讓家長都掃碼加個微信就好。
趙薄琰聽著台上開始演出,他握住傅偲的手,「難得可以清閒一天,就這麼陪陪你。」
「那一會可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東西都要靠你搬回去。」
趙薄琰盯著她淺淺地笑開。
「沒問題,我有的是力氣,公主殿下儘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