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笙看著黃琪雪，一股怒火在自己的胸口肆意地衝撞，讓她的眼眶都開始發漲。
黃琪雪這一番話，幾乎是打破了她所有的理智，讓她整個人都處在情緒的邊緣。
怒意、委屈、不可理喻在一瞬間聚集，匯聚，在自己的內心猛地衝擊，匯成洪水，沖毀了自己心裡所有的防線。
「黃琪雪。」宋笙的聲音都是抖的，「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噁心。」
黃琪雪看著宋笙的樣子，笑得滿不在乎：「那又怎樣，宋笙，你這個樣子好可憐。」
黃琪雪的聲音帶著笑，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細密的針 一點一點地刺進自己的心臟，像是截斷的鋼筋，一下又一下鞭笞著大腦的神經。
宋笙的眼眶紅了一圈，她的腿都在抖，她看著黃琪雪那張帶著笑的臉，只覺得氣的渾身都在抖，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靠近黃琪雪。
黃琪雪沒想到宋笙會向前走，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點，往後面退了兩步。
後山上的樹很多，黃琪雪往後面退，直到背靠上了樹幹，退無可退才停了下來。
她看著宋笙，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地褪去，她從未看到這樣的宋笙，整個人似乎都有些失去了理智，像是完完全全地被情緒所控制了。
黃琪雪心裡突然升起來幾抹恐慌。
她舔了舔嘴唇，聲音保持平靜地問：「宋笙，你想幹什麼？」
宋笙看著她，沒說話，只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直到完完全全地走到黃琪雪面前，她的眼眶裡被情緒侵占，水光布滿眼底，她抬頭，將胳膊橫在了黃琪雪的鎖骨上，將黃琪雪整個人禁錮在樹和她之間。
「黃琪雪。」宋笙看著她說。
宋笙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情緒一點一點地蠶食自己的理智，「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很好欺負？」
黃琪雪看著宋笙沒有說話。
宋笙放在她鎖骨上的手臂的力道一點一點往下壓，她穿的並不多，甚至有些單薄，後背擱在不平整的樹幹上，有些疼，還有些涼。
「是啊。」黃琪雪看著她，毫不拐彎抹角，她總知道往哪裡扎針最疼，「宋笙，我就是覺得你好欺負，就是覺得你可憐，就是覺得你很慘。」
「喜歡的人不喜歡你，家裡父母關係不好，學校里也過得像個透明人，一點存在價值都沒有。」黃琪雪看著宋笙，一句話一句話往外說，「哦，不對。我似乎說錯了，你家裡還有個奶奶，不過應該可快要死了吧……」
「啪——」
一巴掌。
直直地甩在了黃琪雪的臉上。
沒有一點的猶豫，帶著極大的力道，讓黃琪雪整個人被打得都偏了一下頭。
沒有說完的話硬生生地被堵進了嘴裡。
黃琪雪被打的臉迅速地腫了起來，她被打得腦子都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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