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行月的臥室很好找。
唯一有家具的那間就是。
「不僅是個小病秧子,還是個小窮光蛋……」
除了那張臉,要說唯一的優點——想到那勁瘦腰肢下的圓潤弧度……
屁股還挺翹,向風語搖頭感慨著。
鄢行月的房間很乾淨,一張床一張書桌跟衣櫃,除此便沒有其他了,也沒有她想像中的苦澀藥味或者血腥味道。
匆忙打量一眼,向風語低頭尋找著原主不小心丟失的項鍊。
余光中瞥見亮晶晶的東西,她眼神急切的掃了過去。
果不其然在床邊的位置看到了項鍊。
走過去將東西撿起來,向風語緩緩吐出一口氣。
撿走了,小病秧子就不會發現她來過了。
餘光掃到床底,隱隱透著危險的暗紅布料,好像在誘導過路人一探究竟。
向風語收回眼神站起來,剛要轉過身——
「你在做什麼?」
微啞,好似在說情話的低語從身後傳來。
落在向風語耳中卻跟吐著舌頭勾魂索命的無常沒什麼區別。
【你怎麼不提醒我】
系統冷酷的聲音在腦中響起:【我提醒過了,在你意淫男主屁股的時候】
向風語:「………」
身後的腳步聲緩緩走近,步伐很輕,像是確認了獵物入網,遊刃有餘的獵人。
不知是不是向風語的錯覺,這一瞬,周遭空氣好似稀薄了許多,身後人宛若凶獸般緊盯著自己,隨時都可以張開獠牙撕咬她的血肉。
系統默默嘆了口氣。
看來,又要失敗了,果然沒有宿主能夠從鄢行月手中活下來嗎?
鄢行月漆黑無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的『未婚妻』,蒼白的唇牽起些許弧度。
但這個笑,卻沒有任何意義。
可惜了,難得有人願意來這座宅子……
鴉羽般的長睫微垂,低眉垂眼的模樣透著破碎的悲憫,袖中滑落至手心的鋒利刀刃反射著刺目寒光。
就在鄢行月有所行動的那一秒,原本一直背對著他的少女突然動了——
向風語轉過身,看到來人後,臉上有驚訝之色,隨後垂下眼閃過片刻的……羞澀?
就在鄢行月為那份情緒不解時,只聽面前人再次出聲:「既然被你發現了……」
鄢行月黑眸中清淺的划過一抹殺意。
向風語抬手撈起床上的那件明顯屬於鄢行月的睡衣放到鼻間猛地一聞,臉上露出陶醉病態的神情,聲音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道:「我就是來偷聞你體香,怎麼了!?」
「你好香!你怎麼這麼香啊啊啊啊啊!!這麼香憑什麼不讓我聞!憑什麼啊?我這麼愛你!拋棄白富美的身份來給你當未婚妻!偷偷來聞聞你的體香你有意見嗎!我的人生沒有你的體香就完蛋了,你知道嗎!!!!」
邊說邊猛嗅一大口的向風語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