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記憶里的路線,向風語在下了兩層樓,拐了五個彎兒後終於快成功抵達廚房。
直到——
她看到站在斜對角,幾乎快跟黑暗融為一體那人。
黑影靜靜地立在那裡,若不是月光柔軟的鋪灑進來,很難注意到他。
隨著『砰』的一聲,嘩啦的流水聲在靜謐的環境中響起。
向風語衝到嗓子眼的尖叫聲咽了下去。
看著一根一根搓洗著手指的人,向風語活動了一下有些哆嗦的雙腿,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艱難的打了聲招呼。
「尿手上了啊,洗這麼仔細。」
鄢行月動作一頓,閉了閉眼。
若不是他對她有好奇,這位自稱『徐俊大』的鬼魂早就死了。
「這麼晚,有事兒嗎?」
莫名感覺到脖頸一涼的向風語立馬警惕道:「沒有,我就是想過來跟你說晚安。」
鄢行月甩了甩手,水珠濺過來,順著他蒼白的臉頰下滑,連聲音都透著些許縹緲。
「我住樓上。」
潛台詞:我住樓上,你跑樓下來找我說晚安
向風語抿了抿嘴。
「好吧,我說實話……」
鄢行月調整了一下姿勢,看上去對她的『實話』還算感興趣。
「我是來找那根繩子的。」
鄢行月頓了頓。
「繩子?」
向風語露出一個危險又迷人的笑。
「那上面有你的味道殘餘。」
「不僅是繩子,你今天碰過的塑膠袋,親手買的調味料還有用過的盤子我都要帶回去收藏……」
「慢——慢——品——味——」
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的碎了。
是鄢行月活了二十年來的三觀。
看著向風語離開的背影,手指蜷縮了一下,他開口像是自語道:「奇怪的鬼……」
明明知道床底下有血衣,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試圖打電話求救卻又沒走,甚至還讓他添置了調料,做了飯,一副打算留在這裡的模樣。
早知道當變態就能順利進廚房,那盆雞被端走的時候,她說什麼也要挽留了。
向風語樂滋滋的將手電筒反倒一旁, 打開冰箱——
然後跟一雙驚恐的眼睛對上。
向風語撤回一個微笑,並且關上了冰箱門。
【我剛剛是眼花了嗎?】
她再次打開冰箱。
被五花大綁封住嘴的人拼命的扭動四肢,額角青筋暴起,眼神盯著她,滿是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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