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婚宴上鬧出這麼一出大戲,他目睹姜笙與其他男人上演動作片時心裡並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有些許噁心。
那麼多人,夠髒的。
這婚宴到後面自然不了了之,昏迷的姜笙被林雪給帶走,他也被陳媽一通電話喊來醫院。
至於旁的,他還來不及多想。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離開婚宴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絲解脫。
——他或許,不想和姜笙結婚。
意識到這一點,傅北行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下來,沉著眉眼思索這個結論。
「想什麼呢?」
蔣延洲注意到他的異常,翻看朋友圈各種內涵姜笙的笑話時瞥了人一眼。
傅北行自然不會將心裡真實的想法說出。
「沒什麼。」
他注意力重新落在自己手機上,正在處理公司的事情,不似蔣延洲正抱著手機看笑話。
但手機屏幕到底不方便,傅北行只盯著看了一會兒便覺得頭疼,索性扔了手機放回口袋裡。
這一動作,自然也忽視了屏幕亮起但被靜音的電話。
他撿起沙發上的西裝,看向到哪兒都躺著的蔣延洲,「我先回公司,你去哪兒?」
蔣延洲詫異:「回公司?那伯母怎麼辦?」
傅北行將醫生用藥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她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晚間我再過來。而且有陳媽照顧,用不到我來操心。」
來醫院本來就是躲個清靜,也不能一直待下去,不如回公司處理事物。
蔣延洲聽聞罵了一聲,默默地從沙發上起身跟上去。
兩人一路無言。
一直到從醫院出來要各自上車,傅北行才開口攔了他一下。
「你可知,姜予安近來如何?」
-
姜家別墅。
打了幾通電話都沒人接聽後,林雪終於放棄。
她愁眉苦臉:「這下可完蛋了,這樁婚事怕是不成了……」
旁邊的姜博濤更是怒不可遏:「你還惦記著這樁婚事,人傅家沒在酒宴上當場發作已經是教養好,你還想讓人來接你女兒這破爛?也不嫌丟人!」
「什麼我女兒,難道不是你女兒?你罵你女兒是破爛,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林雪頓時也來氣了,就差沒張牙舞爪地上去撕破姜博濤這張醜陋的老臉!
姜博濤呸了一聲,「我姜家可沒這種女兒,丟人現眼!還不如當初被抱錯那個呢,好歹聽話不會出去鬼混,你看看這個被你養成什麼樣了!」
林雪抄起手邊的枕頭就朝著姜博濤砸過去,「我養的?全都是我的錯了?你那麼喜歡姜予安那個小賤·人你怎麼不磕頭求回來啊!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拉扯過哪個姑娘,倒都是我的錯了!」
「可不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把姜予安趕走,咱們也不會和傅家鬧成這樣,過去傅家還喊咱們一聲親家呢。」
姜博濤躲開這抱枕,惡狠狠地瞪了林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