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每個月打來的贍養費,足夠同鄉里許多人羨慕了。
只是堵不住他的窟窿,他也不想這樣來對待婉輕的。
他不想的……
他顫·抖著想,電話里噙著笑的嗓音緩緩溢出。
「我騙你做什麼,你身上還有什麼值得我騙的嗎?我騙你,為了你一身的債務嗎,還是圖你一身病和邋遢?還是說,我給你的錢不夠多?」
張能富想到今早他被揍了一頓之後,卡里就多出來的五十萬,心跳都忽然加快了。
是啊,別人為什麼要騙他?
頓時,他聲音也不抖了。
「那傅先生,我應該怎麼做?」
「能怎麼做呢?就按照我們本來說好的那樣做就行咯,你還想怎麼做?」
「……是。」
張能富鬆開了捂著耳朵的手,畏畏縮縮的視線悄悄地朝著台階上的男人看了一眼。
他心裡也不停地在安慰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那位傅先生處理好,他只要按照那位先生說的話演一齣戲就行。
目光所及,台階上的商承皺了皺眉,敲擊電腦的手指也不停地加快。
——似乎想要的文件找不到了。
張能富臉上扯出一抹笑容,轉瞬即逝。
他忽然跌坐在地上,嗚嗚哀嚎:「我真是命苦啊!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閨女這樣對我,自己發達了就不要家了!現在還和別人一起打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被張能富這樣一嗓子嘶吼,現場原本等待商承拿出證據的吃瓜群眾又嘈雜起來。
甚至記者也開始提問。
「商總,您所說的備份證據指的是什麼?請問您現在又在拖延什麼?」
「商總,現在您和張先生各執一詞,而且對方這一身傷是既定事實,您說您是正當防衛,請問張先生當時又做了什麼?另外,您的正當防衛,卻將一位年長的長輩打成這樣,您覺得你防衛是過當還是正當呢?」
「商總……」
密密麻麻的質問聲再次襲來。
商承頭都眉頭抬起一下。
他正在查看昨晚的監控的視頻,可明明保存得好好的,現在怎麼也在電腦里找不到。
這台電腦雖然只是普通辦公用的,並沒有涉及到公司的機密,但出現這種問題,依舊是讓商承眉宇間的戾氣更中。
再加上周圍密密麻麻的聲音,更是讓他頭疼。
他不回答,質問聲也更大。
身後,舒婉輕往前邁了一步。
她試圖開口解釋,可才往前,忽然被抬起的手臂攔住。
男人頭都沒有抬起,「你在後面站好,別亂動。」
至於那些記者的問題,他依舊是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