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更好的法子讓她消失,何必要自己親自動手?
省得那群老傢伙又要叨叨絮絮。
「算計我?」
男人彎身撿起地上那枚面具,眯著眼眸掃了姜笙一眼。
姜笙正捂著自己的脖子,癱軟在床上大口地喘氣。
差一點點,她就死了。
她尚且沒有回過神,因為她渾身哪兒都疼。
本來就撞得五臟六腑挪了位,幾乎是從死神手上搶回來半條命,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好不容易回過神,她就看到男人朝著病床邊的儀器走過去。
也沒動,就是低著眉眼正在查看。
大概是在想,用什麼方式把她給弄死,能不承擔責任。
還真是……
她艱難地側過身,想看清男人長什麼樣,想著死後也能纏著他來找他索命。
但一轉頭,便如遭雷擊。
「傅……傅北行?!」
嗓音喑啞,可是依舊難以掩蓋其中的震驚。
「傅北行?」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忽然回頭,以正臉仔仔細細地對上姜笙。
「我可不是那個廢物,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折騰得命差點丟了,真是愚蠢吶。」
那張與傅北行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也讓姜笙徹底震驚。
如果不是他眼角多了一顆淚痣,再加上男人的氣質增添幾分邪肆,姜笙都要以為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傅北行本人。
但她很肯定,他不是。
她也沒有在意男人方才所說的話,什麼傅北行差點把命都丟了。
她只想知道,他是誰。
心中所想,也毫不猶豫地問出來。
「你到底是誰!」
「我嘛?」
男人單手落在西裝口袋裡,另一隻手在病床邊的儀器隨意碰了碰,像是在催姜笙的命。
「看在你快要離世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告訴你。我呢,叫傅聿城,你猜猜我和傅北行,是什麼關係。」
他回過頭,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仿佛從地獄裡走出來的鬼差,盯得人後背發涼。
姜笙不想去猜,她只是無比恐懼。
也不知道是對這個人,還是對死亡。
哪怕她不想活,但在知曉自己活不久,等待的過程中難免心生懼意。
「我不猜,你趕緊給我一個痛快!」
「嘖。」
傅聿城搖了搖腦袋,長長嘆了一口氣,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儀器上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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