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一本正經,「嗯。」
「……」
WTF?!
到底沒忍住,蔣延洲心裡爆了句粗。
不想說就不說,這叫什麼理由?
讓人倒杯水就樂成這樣,什麼腦迴路!
蔣延洲氣呼呼地把水給他滿上,也是這會兒心裡越想越氣,終究是忍不住把話都說出來。
傅北行喝了兩口水,低啞的嗓音也緩和了許些。
他抬眸看了一眼臉色不虞的男人,輕飄飄地吐出了三個字。
「你不懂。」
「……」
草!
從傅北行的病房出來後,姜予安就向蔣延欽道歉。
「不好意思蔣大哥,又讓你在面前多等了。」
「無妨,本來就是我要送你來醫院,等你也是應該的。」
蔣延欽一如既往的客氣禮貌,還不忘接過她手裡的食盒,「再者我還等著與你回去蹭飯,等你也是應該的。」
玩笑的話頓時讓氣氛輕鬆。
姜予安彎了彎唇,「人多熱鬧,歡迎你隨時來蹭飯。」
蔣延欽也笑了一下,「他怎麼樣?哄好了嗎,還是說非得出院?」
話里的人,自然指的是傅北行。
姜予安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也不算哄,這麼大的人了還要哄他幼不幼稚?就是和他溝通了幾句,能不能出院自然還是看醫生的。」
蔣延欽點了點頭,「那就好。」
姜予安看了一眼身側西裝革履的蔣延欽,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要是傅北行有你一樣成熟就好了,也不至於受個傷還那麼麻煩。」
蔣延欽按了電梯,聞言鏡片後的眸光閃了閃。
他彎唇,溢出一聲低笑。
明顯的愉悅。
不過說話還是很克制。
「生存環境不一樣,如果圓圓了解過,應該也知道我家曾經是個什麼情況。我與蔣延洲在陳家長大,比不得傅家少爺,性格自然不同。再說,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是沉穩成熟的,完事皆有代價。」
姜予安默然,在電梯裡看著鏡像里的兩人。
蔣延欽說的不錯。
環境不同,每個人的性格自然不同。
在姜予安的記憶里,傅家兩位長輩對傅北行還蠻嚴厲的。
在學業方面,幾乎是逼迫性地要求他去學。
但在其他方面,可以說百依百順。
從某種意義上,傅北行也算是被寵著長大。
除了姜笙,他這輩子也算是順風順水。
就連老爺子去世,他在傅氏最難的時候,也有傅爺爺給他鋪好路,她也在暗中幫了他。
說經歷了磨難,但與世上大多數人比起來,也算不上磨難。
幼稚,也有幼稚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