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枚一哽,睜大了眼睛:「合著非得出了事兒,才能責怪你家寶貝姑娘?」
時臻微微一笑:「我可沒說過這話,是你說的。上回你家思雨到我家去,將我小孫子看管得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我都沒有教育你姑娘,你就先維護她說我家舟舟什麼事情都沒有。怎麼,現在你家思雨也同樣什麼事情都沒有,又憑什麼怪罪我家圓圓?」
時枚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麼來回懟。
半晌,才支支吾吾:「這、這是兩碼事!」
「的確是兩碼事。」
時臻笑意不減,明明面龐溫柔,說出來的話卻似一把彎刀。
「我家小舟的性命,可比你家思雨那張臉要珍貴得多。」
話音落下,時枚徹底啞口無言。
可不是。
商言舟如果真的是因為看管不當而走丟,誰都不知道後果是什麼。
被人販子拐走;意外出了車禍;或者是走空落入水中……
哪一條不是和小孩性命有關?
可最後呢?
卻被一句輕飄飄的『你家小孩不是沒事嗎』給打發,連一句道歉都沒有。
哪裡能,等同為一碼事。
連時盛和宋玉錦都聽不下去,忍不住責怪了兩句。
「細妹,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真說了要看著小舟,那就要把小孩看好,怎麼可以大意呢?這幸好是沒出什麼事情,這要是出了事……」
後面他們想都不敢想。
別說商家,單單就是一個商承,帶來的報復也是時枚不能承擔的。
那可是商承的孩子。
幸好是沒出什麼事情。
一人一句責罵令范思雨忍無可忍。
明明她被砸了,她才是受害者,憑什麼現在都來指責她!
她倏然從餐椅上站起,怒目相視:「都怪我?合著都是我的錯?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小明星的黑料,就什麼都是我的錯了?!」
暴怒的聲音也打斷長輩們的指責。
姜予安卻不受她的影響,甚至還輕笑了一聲。
她重新落座,姿態慵懶,掀起眼眸瞧著范思雨:「怎麼,幾句口舌就受不了?那你在網上、或者說在我面前說人家不存在的黑料時,怎麼不考慮一下其他人?文案寫了一個大眾詞語就被你指控是蹭熱度,你怎麼不讓你那世界名著去把新華字典給告了呢?」
「我就罵她怎麼了?那麼多人都罵她蹭熱度呢,又不是我一個人?你說我不考慮人家的心情,你那麼太平洋警察怎麼不去人家評論底下懟回去呢?」
范思雨也氣上了頭,明明是指桑罵槐想罵姜予安,給徹底帶到溫薏這事情上。
姜予安面色平靜,「你又怎麼知道,我沒幫忙解決呢?」
溫薏姐本身,二哥已經去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