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冷笑,隨手掀開肩上的西裝外套,露出那件醫院的病服,有些滑稽,但因為衣衫上的血跡又添了幾分恐怖感。
他掃了一眼這群人身後宛如破舊玩偶的姜予安,扯出一抹玩味的笑。
「把我的救命恩人弄成這樣,你們說,我該怎麼好好報答你們呢?」
倒也不像是真心將姜予安當做就命恩人,他故意加重這四個字的咬音,讓人猜不透他是高興見到她變成如今這模樣,還是難過不是自己親自將她弄成這樣。
但無論如何,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傅聿城來者不善。
哪怕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也擺出了干架的氣勢。
金國祥站在最前面,因為掉了幾顆牙面容有些扭曲,說話更是漏風。
「他娘的給老子說那麼多逼話,老子聽不懂,左不過是為了這個娘們來的,兄弟們!給我抄傢伙上!」
命令落下,詭異的對峙也終於消散。
咒罵聲隨著嘶吼戰起,給原本空蕩死寂的破舊建築添加一筆傳奇。
大概這群以打架為生的混混也從來沒有想到,在短短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竟然分批被兩個人毆打。
雖然有還手之力,自己卻同樣損失慘重。
傷勢最嚴重的莫過於是那位金國祥的,含糊不清漏風的口齒中嚷嚷著咒罵,又在下一秒不知道哪一處受到攻擊,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滔天的怒意也開始在他身上蔓延,先是被一個女人打的牙都掉了,現在又被她相好的打,這天底下怎麼所有的倒霉事都落到他身上?
他不甘心,在地上蜷縮打滾的同時心中發出強烈的恨意。
餘光瞥見在不遠處躺著的姜予安時,忽然從地上站起,抄起地上一根折斷的木棍就朝著昏迷中的人走過去。
「都給老子住手!」
嘶吼聲讓激烈的打鬥聲停了一瞬。
眾人尋聲望去,就見金國祥橫著那折斷的木棍挾持住姜予安。
鋒利的木刺正對著女人纖細脖子,若是再往深處多一分,恐怕就刺破她的動脈。
傅聿城臉色也是微微一凝。
他渾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就那樣垂著腦袋佇立在人群之中,宛如嗜血修羅。
金國祥見他神情,自信認為自己棋高一招。
他挾持著姜予安後退了一步,滿臉儘是猙獰的橫肉,沖傅聿城惡狠狠道:「把手上的傢伙事兒給我扔了!」
傅聿城眯了眯眸,唇畔勾起一抹輕蔑的笑,仿佛在看一個十分愚蠢的傻子。
「怎麼,一群人打不過我,連這種下作的招式都用出來了麼?」
「你扔不扔?不束手就擒的話,老子就把你的女人給宰了!」金國祥威脅。
傅聿城臉上的笑意更濃。
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棍子,與金國祥手上的那枚相差無幾,已經折損得幾乎看不清本來的面目,斷裂得根本算不上是一件傢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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