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省之餘她也在困惑,她這五年到底遭遇了什麼,才讓她對這一萬塊錢念念不舍的。
按道理說,她在姜家也不需要什麼開銷,對於錢的概念是很模糊的。
至少,對於同一個圈子的人來講,一萬塊的確算不了什麼。
可如今自己竟然會因為沒有被退房租而難以釋懷。
真是……被生活磨平了稜角。
「當真那麼想要那筆房租?」
更讓人詫異的,是傅聿城居然會在意她的想法。
毫無疑問,對於自小就被當做太子爺養著的傅少來說,別說是一萬,即便後面再多添加幾個零,他恐怕也不會放在心上。
可他偏偏低頭去問姜予安。
姜予安思索了一下,點頭又搖頭:「其實也不是很在意,畢竟你下手也挺重的,拿那筆錢去替換一下醫藥費也是合理的。我只是覺得,帳得一筆一筆算,憑什麼就應該這樣抵消呢?」
「假如這次租到他房子的並不是你我,而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或者只有我一個人,那他如果不退錢,我就只能忍著嗎?」
「再說了,你即便有錢不把這筆錢放在心上,那也不是他不退這筆錢的理由。有錢人就活該被坑嗎?何況我們也不像是……」
姜予安看了一眼陳延開過來的車,也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輛別克,放在二手市場恐怕兩萬塊錢都沒人收。
都窮到這個份上了,還充什麼大頭呢。
姜予安臉上的嫌棄十分明顯,別說是前面開車能通過內視鏡看到她的陳延,就連旁邊的傅聿城都能感受得到。
甚至不用偏頭去看她。
也罷也罷,反正已經誤會深了,在這小女人眼中他此刻就是一個被傅家趕出來的悲慘大少爺,窮一點也是應該的。
傅聿城不打算解釋,只是每每想起,還是覺得有些好笑和無奈。
真是……
等到國外,還是得鄭重地告訴她,他是真的,不缺錢。
不過他也沒有忽視姜予安方才話里的意思。
總而言之,她並非是因為那筆錢而感到不舍,只不過是因為對方的行為而覺得不公。
倘若對方遇到的不是他,恐怕這筆債討不回來,對方只會什麼事情都沒有,甚至可能還會坑騙下一位。
被揍是偷·拍被發現的巧合,不退房租卻是既定發生的事實。
傅聿城很明白她的糾結。
他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上面點了些什麼,不一會兒便收起。
隨後扭頭抬手摸了摸姜予安的腦袋。
「哎呀你幹嘛,我都沒有洗頭的好伐!」
姜予安偏頭躲過,護著自己的腦袋輕哼。
這院子風景雖然很好,可生活的的確確不是很方便,洗澡洗頭都得用鍋燒水,甚至吹風機都是後面陳醫生帶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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