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再讓姜予安繼續睡覺,簡直就是在折·磨她的好伐。
傅聿城心中也知曉這事兒,並沒有催促她再休息。
他起身,繞步到姜予安身後,感受了一下窗外傳進來的風。
確定這點小風不會對她身體造成什麼影響,他語氣還算溫和,「就算是睡不著,也不能一直站在窗戶邊吧。你高燒才退,萬一吹多了風,到了晚上又開始復燒了怎麼辦?」
姜予安看著他擔憂的雙目,忍不住擰了擰眉,「這點風,應該不要緊吧。」
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般,姜予安的表情有些無辜。
「我就是看看外面的風景而已,你要是不喜歡的話,那我回去躺著了。」
她說著,便趿拉著拖鞋慢悠悠地往病床邊走。
模樣可憐得要命。
不知道的還以為傅聿城對她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傅聿城才覺得委屈呢,他明明只是說了一句。
有些頭疼的按了按眉心,再收斂目光,姑娘已經乖乖地回到病床上靠著。
忘記把她的新手機帶過來,除卻病房裡的一台電視,姜予安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娛樂活動。
連一本書或者舊報紙都沒有,只能坐在病床上發呆。
傅聿城目光瞥過去,這下倒是覺得自己真的是罪大惡極。
只見姑娘情緒瞬間低落下來,在病床上整理了一下被子上的褶皺,將就目光拉長看向窗外。
好像只能藉此活動了。
傅聿城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抿了抿唇,回頭對姜予安道:「要不要下樓走走?」
「當真?」
姜予安眸光頓時亮起來,素淨的臉蛋上也立刻掛上笑容。
許是被她的笑容吸引,傅聿城也不禁扯出笑意,「自然當真,不過有條件。」
「什麼條件呀。」
姜予安笑意未散,眼巴巴地望著他,像等待主人拿牽引繩的小狗狗。
傅聿城從儲物櫃裡拿了一件外套出來,「穿上,出去只能走半個小時,只能慢慢走,別亂跑亂跳。」
「就這些?」
姜予安已經掀開被子從病床上下來,拿了那件薄外套往身上套,以及迫不及待。
傅聿城見狀也不禁露出笑容,「那走吧。」
他在原地等她,等姑娘換好衣衫和鞋子,這才跟著她的腳步出門。
與姜予安午後想的一樣,門口的確有人在守著。
兩名黑衣西裝保鏢,見到傅聿城的時候主動問好,甚至還不忘向她問好,彎身喊了一句商小姐。
姜予安有些懵,睜大眼睛愣愣沖他們也點了點頭。
「在外面不大方便,所以讓人在病房這邊守著,安安不要多想。」
進了電梯之後,傅聿城忽然開口。
姜予安依舊是那副呆愣的模樣,不過也並非沒有聽明白他的話。
「你在,向我解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