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有。
姜予安望著拿到深邃的傷疤,面上浮現出幾分心疼。
也不顧現在是什麼場景,不由自主地往前邁了一步,纖細的長指落在那道傷痕上。
很粗糲地觸感。
只不過不等她繼續觸碰,手腕便被男人猛然攥住。
傅聿城整個人都崩起來,嗓音比剛才更加喑啞。
「商予安,你做什麼?」
連她名字都忍不住喊出聲。
姜予安雙眸懵懂,「我……我只是想……摸一摸它。你當時,一定很疼吧。」
傅聿城咬著壓根,深邃的眼底布上幾分無奈。
他盯著這雙無害的眼眸有一會兒,終將是把她的手腕鬆開。
「出去。」
「哦……」
饒是姜予安再愚鈍,也感受到了方才男人眼底的侵略性。
聽到這兩個字,她自己也如蒙大赦,趕緊轉身。
後知後覺反應出來什麼,姜予安只想狠狠地給自己一巴掌。
她剛剛在做什麼呢!
哪怕這一個月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傅聿城也是一個成熟的男性啊。
她竟然……
姜予安萬分懊惱。
尤其是這會兒一個人在沙發上躺下後,仔細回想起放在對傅聿城做的事情,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麼會上頭得像個女流芒呀。
太尷尬了。
不堪回頭,姜予安掩耳盜鈴地拿起一個枕頭往自己臉上一蓋,以此裝作無事發生。
浴室里的男人同樣不好受。
門關上之後,他便徑直走到花灑下,打開涼水淋頭澆落。
涼意襲來,瞬間驅散身軀里的幾分煩躁。
但腦海里方才的一幕驅之不散,隱約間他又記起在雲丹山那個山洞的場景。
她明明可以跑掉,偏偏還傻乎乎地回來替他清理傷口。
小心翼翼,仿佛他是個不該死的好人一般。
怎麼會有那麼愚蠢的人呢?
與方才門口的她一樣,呆愣不自知,還心疼地問他疼不疼。
傷口都癒合了,當然不會再疼。
況且,這道傷留在他身上,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能從她身上,得到從前只能出現在商家那群人身上的情緒。
也足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