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不知曉又怎麼樣?
GN從創建公司到如今也不過幾年的時間,雖然發展不錯,可與傅氏相比也排不上號的。
可以說,這家公司應該是傅北行在接管傅氏之前,自己從零開始給自己搭建的一個禮物。
如今這個送給自己的禮物不算太大,也起不到威脅其他的作用。
她不明白,傅聿城怎麼那麼大反應。
還是說,僅僅是因為他不知曉,所以才生出這麼大的怒意?
姜予安垂了垂眼帘,看著透明花瓶裡面的水趨於平靜,心中卻久久得不到安寧。
她也開始對自己產生懷疑。
面前這位和自己相處、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夥伴,她是否真的足夠了解呢?
剛剛陷入思緒之中的時候,姜予安就被男人的嗓音給拉回。
「抱歉安安,方才是我情緒不對,嚇到你了。」
傅聿城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他抬起眸,認真地看著面色有些複雜的姑娘,抿唇,片刻後開口解釋,「安安應該也知曉,我今日剛接手傅氏,畢竟許多年沒有回到公司,如今公司也是一堆爛攤子都在等著我,所以……我今日的情緒也不是很穩定。」
姜予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忙碌的時候連窗外的鳥鳴聲都是錯誤的。
只是她還是有些委屈的,畢竟她從來沒有見過傅聿城這般模樣。
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以一種戾氣橫生的入魔姿態對待她。
平日裡的溫雅公子撕開了暴怒的面具,總歸是一時之間讓人難以接受。
傅聿城也清楚他如果再不儘快恢復自己的偽裝,恐怕這四年的功夫盡數磨滅。
他克制性地讓自己的嗓音儘量溫和,漆黑的眼眸似乎帶著幾分祈求之意:「安安,你也知曉你哥哥還有傅北行他們都不喜歡我。今日他趁著我最忙碌的時候把你帶出去,還給你買玫瑰這樣招惹人心的花,實在是……何況你當初入職的時候,還隱瞞了他的身份。」
他滾了滾喉結,垂下腦袋看著桌上那束玫瑰,嗓音中似乎裹挾著幾分委屈。
「我只是擔心安安以後與我生疏了,抱歉。」
姜予安心中微怔。
一時之間,她忽然覺得面前這花瓶裡面的幾枝玫瑰也成了燙手山芋。
但扔掉實在是可惜,何況她記憶深處就喜歡著玫瑰,也從來沒有賦予玫瑰多餘的含義。
無論是親人送給她,又或者是自己送給自己,再不濟接受了路人的一枝玫瑰,她都會高興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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