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漫無目的地刷著手機,心情可謂是十分複雜。
可以說,來雲城玩的這兩三天,所有的消息都在衝擊她的大腦,仿佛打開了一個新世界大門。
先是跟著群內的姐妹們吃喝玩樂,只覺得大家互幫互助,是自己在西爾斯城不曾碰見過的。
而後的事實又告訴她,再溫和可愛的姐妹也有脾氣,打字對線內涵那是比誰都會。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對方都欺負到你臉上,換做她她也不可能忍氣吞聲。
只不過她此刻才剛剛加入這個圈子,還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姜予安簡單掃了一下這些消息,就把消息接受關閉,合上了手機看著車窗外的夜景放鬆。
「很累?」
酒店離比賽場館並不算遠,沒幾分鐘就抵達酒店外的停車場。
商淮停好車沒急著下去,偏頭掃了一眼癱軟在副駕駛座上的姜予安。
姜予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她說:「說不上來,好像玩得很盡興,但這會兒又有點疲憊,尤其是一想到手機上那些消息,就覺得心有點亂。」
她上次出現過這種情況的時候,還是和ELlen在西爾斯城的小酒吧玩。
因為她被禁止喝酒,只能跟在Ellen身後裝小朋友——對於那群花期短的鬼佬來說,她這樣的漂亮妞是猜不出實際年齡的。
結果就是那天,酒吧里忽然打了起來。
破碎的酒瓶玻璃上沾了血,充斥骯髒詞彙的咒罵聲從四面八方鑽進她耳中,令她腦瓜子嗡嗡的。
姜予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按著自己有點發疼的腦袋,覺得她真是越活越倒退。
好歹是見過血腥場面的人,現在竟然會被文字給鬧得腦瓜子疼。
真真是環境改變人類,步入一個溫暖美好的環境之後,連文字攻擊都覺得過分了。
她如今……也越發不想回到那個充斥暴力、只有口頭上自由的西爾斯城。
想到明天總決賽結束,她就要回到潮海市和傅聿城好好談一談的事實,腦袋就開始疼起來。
她也是猛然發現,如今的自己,竟然在排斥傅聿城。
姜予安忽然在副駕駛座坐正。
在意識到這個事實之後。
「怎麼了?」
商淮偏頭看她。
姜予安搖了搖頭,壓下腦袋那根拉扯神經的線,「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商淮目光落在她側臉上,沒等到姜予安繼續說下去,他也沒有追問。
——她如果想說,作為兄長自然會充當一個傾聽者,然後替她想辦法解決。
但如果她不想說,那他便充當一個陪伴者。
他也相信,她可以自己處理好。